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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轉移的話題,崔時璨眼睫一顫:「我什麼?」

「你什麼時候能長大?走出這一步真的那麼難嗎?」溫漁說,眼睛極亮,折射出暖色的光,「接受我吧,時璨。」

又是那一股熟悉的木質香調,混合著一點菸味,這氣息令人心安。

時璨放在他後背的手緩慢地上移,按在後頸捏了幾把,頭一次沒避諱這話題。

「再給我一點時間。」他說,側過頭親了親溫漁的嘴角。

作者有話說:

磨嘰死了 趕緊給我doi!(導演拿出了擴音器

第五十章

和溫正恆吵架的第三天下午,景龍召開定期董事會,溫漁待在門口等。

會議結束時間延長,他已經等了超過20分鐘。溫漁看了眼手錶,手抄在褲兜裡來回踱了幾步。坐在門口的會議秘書之一輕聲詢問他是否需要倒杯茶,溫漁拒絕後順嘴問:「為什麼這次開了這麼久?」

秘書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職業套裝,神色冰冷而商務:「不太清楚。溫副總,您有事找韓總的話可以先留一句話,韓總出來我給您打電話。」

「不用,我再等一會兒。」溫漁說,心道他還真沒有找韓墨的意思。

如此又過了十來分鐘,會議室裡拖動椅子的動靜傳來,溫漁把領帶拉緊了些,側身讓到一邊。他看見溫正恆出門,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旁邊幾位董事笑吟吟地與他打招呼,溫漁一一應付過去,直至行到電梯口,才小聲地喊了一句爸。溫正恆看他一眼,面色不善。

他極少見老爸這樣的表情,下意識地以為和那天的爭執有關,頭更低了三分:「我有事要找您商量。」

「有什麼非要在公司說?」溫正恆撩他一眼,神色些許鬆動,但仍是嚴肅的。

「電話裡說不清。」溫漁三言兩語,沒有要徹底服軟的意思,他飛快地觀察老爸的變化,見他沒有表示,這才補充,「關於那天您借錢給媽媽的。」

他說得很小聲,父子之間的聊天故意避著其他董事。

溫漁不常叫徐婧「媽媽」——特別在徐婧離開家之後,他彷彿就不再承認自己有過一個母親——這突如其來的表示意味深長,讓溫正恆一下子看向了他。

面前的兒子早不是那個瘦小柔弱的樣子了,身材雖然消瘦,脊背卻總是筆直的,下巴微微抬起,看人的目光冷淡而刻薄,全然一隻驕傲的孔雀。也就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有兩三分笑意,露出最柔軟的內裡。

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溫正恆竟沒有發現那個關於成長的轉折點。彷彿溫漁一夜之間就長大,又彷彿他在國外多年,回來後就不復熟悉的輪廓。

父子關係雖好,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當真也缺席了溫漁路上極為重要的一段,並且毫無察覺,認為這理所應當。

溫正恆忽地一陣無力:「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溫漁身體姿勢順著他,表情卻一點不弱勢:「我想問媽媽的兒子現今在哪個醫院接受治療,改天得了空,我想去探望他。」

他沒有說自己要探望徐婧,話入耳讓溫正恆到底舒服得多了。面色緩和,中年男人拍拍溫漁的胳膊:「你有這個心,是好事,就在東華醫院。」

「謝謝爸。」溫漁說,他看向遠處,韓墨正等在電梯口,若有似無地朝這邊瞟,於是想要結束這段對話,「我還有一點事。」

溫正恆以為溫漁想與徐婧和解,越發和顏悅色:「你說。」

溫漁淡淡地說:「希望您準我這次去為媽媽的兒子付清三期治療費用,以後咱們和她們母子就不要有錢的瓜葛了。」

這次又是不歡而散,溫正恆扔下一句「你倒是有想法」憤然離開。

他前腳剛走,韓墨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