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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頁

楊宜君心裡算計著接下來的事,其實其實不怎麼慌的,至少她比看守她的這些宦官宮婢們鎮定多了——事情遠沒有到不可挽回的時候,陷害的手法如此粗糙,可以有說法的地方太多了!

當然,她也可以合理猜測,之所以手法如此粗糙,除了因為受限於客觀條件(想要陷害人也是挺難的,一個得人家有空子可鑽,另一個還要自己的手能伸過去),也可能和想要對付她的人權勢足夠大有關。

權勢足夠大的話,一切就都可以『平推』了,根本不用講究所謂的技巧,所謂『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了。

楊宜君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這個時候突然有個刺客過來,一刀把她給殺了不然,一旦要走程式,那就有的說了,對方的權勢再大也是如此——前提是,楊宜君已經排除了一些人,那些人確實可以用權勢壓倒一切,比如太后趙娥,但趙娥要殺她做什麼?沒有道理的。

而就在楊宜君盤思路的時候,談典正回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宦官立刻站到了該站的位置。

談典正看了看楊宜君,不說話,依舊是板著臉的樣子,但這個時候知道了一些因果的程程,能看出她眉宇間是有一絲焦慮的楊宜君知道這是為什麼,哪怕她不想承認這個,這也是事實。

顯然,談典正並不拿她當普通的女官。事實上她本身就不是普通的女官,司記司的典記,和她已經是同品階了!而若不是恰好犯事,典正和典記哪裡能夠比!司記司司言司二司都是分享皇權的角色,一個典記走出去,是外朝大臣都不敢怠慢的。

為了不被女官卡脖子,政事堂、樞密院都是要交好兩司女官的。一個能做到相權威嚴的大相公,沒有獲得秉筆女官、掌印女官任一,或者同時支援,這在現在是不可思議的。

不過,楊宜君典記的身份並不是現在對方如此的原因她背後有了不得的貴人撐腰,還是如此憂慮恍惚,還是因為楊宜君在傳聞中得到了管家了的看重喜愛。

雖說君王的喜愛都淺淡的很,所謂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人家花園裡的花太多了,今天喜歡這多白蘭,說不定明天就喜歡那朵牡丹了——天知道官家回來之後是不是已經把她拋到腦後去了。

但,這種賭命的事為什麼要賭?正常的不應該是不上賭桌嗎?如果官家回來之後還惦記著,然後查清楚事情的首尾貴人會不會如何是不知道的,他們這些沾邊的人卻是死定了!

所謂『天子一怒』,就是這樣叫人害怕!

談典正看著楊宜君好一會兒,才忽然開口道:「你也不必心存僥倖了,把罪認了,好省一些皮肉之苦。」

楊宜君覺得可笑,以一種『你在開玩笑』的表情看她殺人這種罪認下來,就該殺人償命了!哪怕最後不用償命,改為流放或者別的,也會在脫離眾人目光後,被人搞死吧。

談典正抿了抿嘴唇,朝身後招了招手,一個宮婢跑了出去,引進來一個低著頭的宦官:「你既然是死鴨子嘴硬,便少不得受一些活罪了——要本官說,該認下便認下,好歹省一些苦頭。」

「也不用怨誰,怨只怨自己命薄,身份太卑微,所謂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談典正也知道,楊宜君都是司記司裡混出頭的了,又是出了名的聰明,怎麼可能會不清楚現在的情勢!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就不用裝純了。

不過,以防拿住話柄,她的話還是沒說透,以一種大家都明白,但又什麼都沒有說的方式表達了出來就算了。

很快,那個低著頭的宦官進了楊宜君的牢房,這個時候已經習慣了牢房內昏暗的楊宜君眯著眼看清了對方有些陰沉狠辣的臉大概是相由心生,看著就不像是一個好人的樣子。

很快,他開啟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小箱子,看起來有點兒像大夫的箱子,有銀針和小刀,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