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不方便拿回來了。
他僅僅只穿了一件襯衣,被風一吹真是冷透了。可是,他又不願移開自己的視線,似乎覺得只要這麼看著他們,顏子沫和季銘川就不會做出什麼親密的舉動一樣。
最後,他冷得實在受不了了,才匆匆去了地下停車場將車開了出來,停在那家餐廳外面。
今天季銘川和顏子沫似乎興致很高,兩人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才結賬離開。洛亦辰看著顏子沫上了季銘川的車,於是跟了上去。
季銘川送顏子沫到了她的公寓,因為晚了,於嫂都已經睡了,家裡一片漆黑。顏子沫進屋一按客廳的燈,卻不料砰的一下,整個家裡的電都沒了。
幸虧季銘川還沒走,顏子沫給她用手機手電筒照亮,檢查了一番,卻發現是配電櫃的保險絲燒了。可是現在已經晚了,附近的五金店也關了,季銘川想了想便建議道:“太黑了也不方便洗澡,手機也不能充電,子沫,要不去我家將就一天?”
顏子沫白了他一眼:“你家方便住麼?”
季銘川保證道:“當然方便,你放心,客房就以前我爸住過,他走了我把被褥都洗過了。”
顏子沫笑:“坦白交代,主臥裡前前後後住過幾個女人?”
季銘川眼睛飄來飄去:“就林默默啊,她今天中午吃了飯就回去了。”
“好吧,暫且信你了。”顏子沫進去拿了自己要換洗的東西,道:“走吧!”
季銘川連忙殷勤地把顏子沫的東西接過,提在手上。
洛亦辰在樓下看了許久,也沒見顏子沫房間的燈亮起,就在他要上去看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的時候,卻見季銘川和顏子沫有說有笑的從樓裡走了出來,季銘川手裡提著一大包東西,兩人一起上了季銘川的車。
這麼晚了,她和季銘川一起是去哪裡?洛亦辰已經隱隱猜到結果,可是卻有些不敢繼續想下去。掛檔的時候,他的手都微微有些哆嗦,他不知道自己用什麼樣的心情跟在他們的車後,看著他們的車一點一點駛向季銘川家。
所以,她真的去季銘川家住了?!洛亦辰看著他們的車駛入了小區,然後再也沒有出來過。他不知道季銘川住那棟樓也不知道在哪個樓層,可是,卻看到前方的樓裡亮著一片片的燈火,他知道,其中必然有一盞燈火是屬於他們的。
洛亦辰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有些泛白,他努力忍下打電話去查季銘川具體門牌號的衝動,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說好了要給她自由不逼她的,說好了希望她自己選擇她要的幸福的。
可是,為什麼現在他覺得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就好像有一柄尖刀,將他心上的她一點一點剔下來一般,每一刀下去都讓他痛得無法呼吸。然而,她哪裡又能被這樣剔下來?她早就融入到了他每一寸的血肉之中,估計這輩子都無法分離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坐了多久,久到紛紛揚揚的雪花將他的車完全覆蓋,久到夜深之後又東方泛白,恍然間已經一夜過去。
原來,這樣的分分秒秒煎熬,比起當初看到那幾張照片還要來得殘忍痛楚。後者是一刀下去死個徹底,而這樣的度日如年是用又鏽又鈍的刀,慢吞吞的磨上一夜,卻偏偏只割開了一道口子。
洛亦辰覺得身體有些發沉,他揉了揉眉心,突然發現頭好像有些燙。是發燒了嗎?他將車裡的暖氣開大了些,頭靠在車窗上,依舊努力地撐著,固執地想要等到顏子沫出來為止。
恍恍惚惚間,洛亦辰是被電話聲吵醒的。他低頭看了看,是個沒有在通訊錄的陌生號碼。他不太想接,但是對方似乎又很執著,一直不掛電話。
頗有些不耐煩,洛亦辰滑了接聽:“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再熟悉不過:“是洛亦辰嗎?我是季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