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在權勢與金錢面前低頭,捨棄了我。
淳樸的山裡人尚且如此世故,更何況愛算計的城裡人,秦淵的父母會不會喜歡我這個與他們兒子相差甚遠的平凡女子?如果秦淵是個十分普通的男人,我倒不必擔心什麼,可事實上秦淵太優秀了,而我除了漂亮的外表外,其他都太普通了,學歷一般,家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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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看出我的顧慮,說他家裡人會喜歡我的,而且說他都見過我母親了,可我一次也沒有見過他父母,不公平,一定要帶我見他家人。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另外人家都到北京了,我不拜見說不過去,只好同意。
我去美容院做了個美容,精心打扮了一番,在國際飯店的旋轉餐廳見到了秦淵的叔爺爺和他的父母。
秦淵的父母六十出頭,父親身材頎長,體型偏瘦,斯斯文文,說起話來慢條斯理。母親妝扮十分嚴謹,細碎捲髮,烏黑髮亮,估計過油,綢布衣裙十分得體,兩隻手腕上各戴一隻玉鐲,指上戴了一枚碩大的寶石戒指,說起話來帶著吳儂軟語的口音,細細柔柔的很好聽,言語間透出她的八面玲瓏。他們對我沒有表現出很大的熱情,相反我從他們的眼神裡察覺到一些複雜的東西。
秦淵的叔爺爺精神矍爍,若不是那滿頭銀絲出賣了歲月的痕跡,一點也看不出他已是八十高齡的老人。叔爺爺在臺灣一所著名的大學任教授,研究歷史,對北京的歷史文化十分感興趣,所以不顧年歲已高,欣然接受此次學術交流會的組委會邀請,來京參會。一聽說我是湖南人,就和我聊起〃石鼓書院〃和〃嶽麓書院〃。雖說〃石鼓書院〃我沒有去過,但是〃嶽麓書院〃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和潘高談戀愛時我常和他去嶽麓山玩,他借一個湖南大學的學生證給我,我就免去門票大搖大擺地進了書院。書院裡的講堂、文廟、愛晚亭等建築我都清楚,學院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蘊,我也能說出個丁卯來,大理學家朱熹張軾的學術也略知一二。
因此,叔爺爺和我聊得很投機,當著秦淵父母的面對我讚口不決,誇我秀外慧中,還誇秦淵眼光不錯,給他挑了個好孫媳。
吃完飯,叔爺爺提出要去王府井一帶看一看,於是秦淵驅車帶我們一同去了趟王府井。
叔爺爺本來興致盎然,在車上跟我們說起王府井的歷史,十王府,甜水井,東安市場……可是一到王府井,看到那口用銅鑄井蓋蓋著的枯井,他臉上露出了失望,感嘆道:〃井名存實亡,東安市場也變了,只怕那些大大小小的衚衕和四合院不久以後也會消失啊。〃
關於對北京的衚衕和四合院命運擔憂的感嘆我不是第一次聽到,網上有很多這樣的言論。明時的〃十王府〃,清時的〃王府大街〃,王府已經湮滅,井也不見蹤影,王府井不過是一個抽象的地名了。
叔爺爺意興闌珊,離開了王府井。
叔爺爺對古代陵墓興趣濃厚,想在回臺灣之前去趟十三陵,於是秦淵一家人和我陪同叔爺爺去了趟十三陵。
陵區周圍群山環抱,山清水秀,明代的術士稱這裡是風水勝境,絕佳吉壤,叔爺爺說看起來的確是塊好地。
經過一段長長的神道,進入了陵區。叔爺爺雖說是第一次來十三陵,但對十三陵的歷史十分了解,一邊觀看一邊向我們講解這十三座陵墓的歷史。
長陵是明成祖朱棣的陵墓;定陵是明神宗朱翊鈞和他的兩位皇厚的合葬陵,明神宗是個昏庸的皇帝,後人評價他〃明之亡,實亡於神宗〃;昭陵是明穆宗朱載厚的陵墓,合葬著三位皇后。
叔爺爺博古通今,講得很詳細也很生動,以致於有不少遊客連導遊都不要了,跟著我們聽叔爺爺講解,不停地稱讚專家就是不一樣,使得導遊小姐滿臉通紅。
我雖然比不上叔爺爺博古通今,但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