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了警方對此案的分析,從現場來看,莊一家裡被人翻過,她家裡沒有了現金、存摺和首飾,明顯是被盜竊了,另外他們在莊一臥室的垃圾筒裡發現了一隻避孕套,經法醫檢驗證明莊一死前曾有過性行為,綜合這些情況判斷這有可能是件入室搶劫殺人案,但是如果犯人對莊一進行強Jian是沒必要戴避孕套的,這個細節使案件顯得有些撲朔迷離。另外門鎖沒有被撬的痕跡,有可能是莊一開的門,她深更半夜開門說明兇手有可能是她的熟人。案發現場留下了一個男人的鞋印和指紋,說明兇手是男性。
石友為說得十分平靜,也許他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面,對於死死傷傷早已麻木,但我的心如刀扎,痛得厲害。我沒法想像莊一當時面臨的是怎樣的情景,她承受了怎麼樣的痛。她張著嘴一定喊了什麼,但是在這個冷漠的樓房裡沒一個人聽得到她的喊聲,沒一個人來救她。
石友為帶我們去太平間看了莊一的屍體。莊一已被化妝師弄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平和安靜地躺著,嘴微微向上翹著,像熟睡的嬰兒。莊一的母親撲在莊一身上,捧著莊一的臉失聲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摧肝斷腸。莊一的父親眼中飽含淚水,悲痛萬分。
莊一的父母在北京停留了一個星期,我請假陪他們。莊一的母親天天以淚洗面,又哭又鬧,怪莊一的父親當初不該同意莊一留在北京,莊一的父親忍著悲痛承受著莊一母親的責罵,不停地抽菸。他們只有莊一一個女兒,痛失愛女使他們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憔悴不堪。
莊一的父母希望警方能夠儘快找到兇手,拿出十萬元來懸賞舉報人,警方在電視臺播出了懸賞資訊,但是案子仍然一點線索也沒有。有人打過舉報電話,但都是沒用的資訊,不過是一些想發財的人胡亂編的假資訊而已。
莊一的父母一個身居高位公務繁忙,一個人在商海業務頗多,都是大忙人,儘管女兒死了,但是工作生活都得繼續,於是請我幫他們看管莊一的房子,他們現在沒有精力並且也不知如何處理愛女生前住過的房子,只好先這樣放置著。
最後他們整理完莊一的遺物捧著她的骨灰盒悲痛萬分地離開了北京,白髮人送黑髮人,我不知他們以後怎麼面對沒有了女兒的日子。同時我也不知道失去了莊一,我一個人將如何在北京過下去。
第二節初到北京
我和莊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情同姐妹。起初我們都住在市委家屬大院裡,後來她母親在長沙郊區買了一棟別墅,於是她家搬出了家屬大院,但是我們仍然同校,從小學一直同到高中,直到她考上北京一所大學來了北京,我考上湖南師大留在長沙,我倆這才分開。
莊一畢業後留在北京,進了家廣告公司,雖然她父母極力希望她回長沙,憑他們的能力給女兒找個好工作不在話下,但是莊一執意留京,她父母只得作罷。倒是我為找工作費了不少精力,雖然我父親同樣在市委工作,但與莊一的父親相比,有著天壤之別。我父親只是一個小科員,沒多大權力。同時我母親也沒法與莊一的母親比,她在某事業單位裡也只是個小科員,所以我父母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把我弄進市區一所中學。
然而我在學校的表現又讓他們大失所望,我不喜歡逢迎領導,在教學上也沒有突出成績,所以教了半年書,雖然是本科生,待遇卻不及一些專科生。工資不漲獎金沒有,每月才領到可憐巴巴的一千塊。當我母親聽說莊一每個月可以拿到八千時,驚得目瞪口呆,越發覺得我沒出息,一張嘴絮絮叨叨地成天擱在我身上了。
我倒不嫉妒莊一,只是對自己也有些失望了。我原本喜歡這份教書育人的工作,可事實上我做得並不如人意,有時我居然被調皮的男生氣得眼淚涮涮。他們人小鬼大,竟然在課堂上問有沒有男人吻過我,有沒有makelove,他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