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花園行宮,她倒是會選地方,有山有水,難怪歷來皇子們為了一把破椅子爭得你死我活,因為一坐上那把椅子,就意味著可以主宰萬里江山,他想用哪塊地就用哪塊地,想佔哪座山就佔哪座山。
龍慶峽有〃小灕江〃、〃小三峽〃之稱,景緻不錯,不過比起九寨溝來,有些距離。
我們坐船玩,峽谷兩邊懸崖峭壁倒映水中,水面九曲十八彎,有點三峽的意境。遊船最後到了一個名叫〃九曲湖〃的碼頭。沿著幽靜的山谷步行而上,心寧靜得像這些山。山谷裡面有許多景點,不一一記下來了,我不是徐霞客,懶得寫遊記。
我對木木說在這裡修行一定是件不錯的事,他說好好的修什麼行。
元稹是〃半緣修道半緣君〃,我若是真要修行,也不知道要〃緣〃哪一個呢。
算了,還是不修行吧。
10月13日
人生由一個意外又一個意外構成,一路走來,風景不斷。
無意在使館區碰到鵑,若不是她叫我,我絕不會注意到她,我向來不愛注意身邊的人和事,更何況在大街上。
她辦簽證,說要去法國,她要結婚了,老公是法國人,在巴黎和北京都有自己的公司。暈,我的眼珠子快掉下來。她像一隻醜小鴨,平凡又平凡,普通又普通,滿臉雀斑,不是她那滿臉雀斑我可能在大學裡也不會記住她。
她可能是班上惟一一個在畢業前沒談過戀愛的Chu女,沒想到畢業沒幾個月就將成為法國男人的新娘。
不久以後,她將在華美的巴黎優雅地生活,或者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牽著一隻狗慵懶地走過香榭麗舍大街;或者一邊喝咖啡一邊畫畫,畫那個城市上空的雲,畫街上女人纖細的鞋跟,畫放蕩的流浪漢……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生,真是意外。
鵑笑起來每一個小雀斑都像一朵盛開的玫瑰,美得令人嫉妒。她問我的愛情,戀愛中的女人希望滿世界的女人和她一樣幸福。她說我是在千葉之上揚花的女人,一定有帥氣的男朋友,還問我什麼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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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年輕沒想過結婚,我不想和她談論婚姻,她是個對婚姻充滿了憧憬的女人。最後我祝她幸福!
我對木木說起鵑的事,他問我喜歡哪個國家的男人,法國男人有情調,英國男人有風度,可我說喜歡中國男人。他問我為什麼,我說因為你是中國男人。木木把我擁入懷中,說如果有一天他不在我身邊了,我還會不會喜歡中國男人。
我說沒有如果,我要他一輩子都在我身邊。
他笑了,笑得怪怪的。
第十四節〃水煮〃佳人
我去了趟〃走過那夜〃酒吧,莊一的日記裡說木木是〃走過那夜〃的歌手,我想碰一碰運氣,看能否見到他。這個〃木木〃,真是個無情人,為什麼莊一死後他連臉都沒露過,難道他不知道莊一死了?
我在酒吧見到了一個男歌手,不過從他臉上我看不出一丁點憂鬱。
我找了個經常來〃走過那夜〃的男人喝酒,他對我比較感興趣,很願意和我聊天。他告訴我這裡以前有兩個男歌手,一個叫水來,一個叫一禾。
什麼怪名字。
他又說一禾是這裡的臺柱,歌唱得非常棒。
莊一在日記也說木木是這裡的臺柱,一禾會不會就是木木呢?我想了想問他,一禾是不是經常唱《恰似你的溫柔》。他說是的。
我心裡一震,一禾一定就是木木!於是問他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唱歌。他說不知道,說一禾好像不在三里屯了。
我的心一落千丈,剛找到一點線索就這麼斷了,看來只有寄希望於那個鋼琴師了。
準備離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