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百維思我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快節奏的生活,從早上9點到下午5點半,除了中午休息一個半小時,我要不停地打電話,不停地查資料,不停地跟著同事跑媒體,不停地扯著肌肉對記者笑。
第一部分: 第4節:邂逅秦淵
一天下來累得我的每一根骨頭都發酸,每晚早早上床睡覺,而莊一深更半夜才回來,不是加班就是泡酒吧,時常喝得醉醺醺的又唱又跳,吵得我睡不好,而且她煙癮大,每天兩包〃芙蓉王〃都打不住,這煙大多是別人孝敬她父親的。在這種濃煙中我像被燻的臘魚臘肉,我實在無法忍受,於是在網上找了與人合租的房子搬出了都市時尚公寓。
我和莊一的生活方式不同,她也不想改變她的生活方式,對我搬走沒說什麼,也不留我。還好我們並沒因此事生疏,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仍是好朋友。
我的新家也是一居室,在翠微路,地段不錯,距地鐵不遠,在北京距地鐵不遠的地方就是好地方。房子雖不大,但收拾得乾淨整齊。室友叫白純,在中關村一家公司做文員,遼寧人,和我年齡相仿,明眸皓齒,面似桃花,穿粉紅色的衣服,塗粉紅色的指甲油。她睡臥室,租金八百,我睡客廳,租金六百,我是一個客人,莊一的客人,出租屋的客人,北京的客人。
白純卻說我是廳長,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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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睡客廳的難道不是廳長嗎?〃
我說:〃你睡臥室就是室主任啦?〃
〃兩個傻瓜都想當官,做白日夢!〃她哈哈大笑。
〃有夢總比沒夢好吧。〃
她說了句英文;〃Ihaveawonderfuldream!〃
精彩的夢,我曾經有一個美麗的夢,但是破了,我把它留在了長沙,北京能否給我好夢,夢能否成真,我不知道。
第三節邂逅秦淵
莊一的父母回去後,莊一死在公寓的訊息不脛而走,在家屬大院裡傳開了。我父母因此十分擔憂我的安危,幾次三番打電話要我回去,說走走關係沒準還能回學校教書。一想到那些調皮早熟且目無尊長的孩子,我就頭疼,不肯回去。
其實,莊一死後我也考慮過離開北京,但是剛來不久就回去面子上過不去,同事鄰居怎麼看我,在家呆久了母親沒準又給我念經,我可受不了。我不願輕易服輸,堅持留在北京,雖然沒有了莊一這個好朋友,一個人難免孤獨,但是我相信沒有她我也能呆下去,白純一個人不也在北京呆得好好的嗎?父母拿我沒辦法,只好不時叮囑我注意安全,晚上十點前一定要回家。我說行,大街上沒那麼多殺人犯。
莊一的案情沒什麼進展。莊一性格孤僻,同事對她的私生活不清楚,而且她自從來北京後很少和父母溝通,她父母對她在北京的情況也不清楚,所以案子查起來有一定的難度。我若不是剛來北京和她住過一段時間,否則連她常去酒吧喝酒的事也不知道。
石友為拿著她的照片去酒吧調查過,但沒什麼結果,一則生活在都市的人們並不愛關心身外之事,沒人注意過莊一,另外即使有人見過她也不願提供資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北京流動人口多,各種各樣的案件也多,北京臺的《法治進行時》不時播出各種案件,打工妹慘遭輪姦,無業男網上騙取錢財,行人過地下通道被搶……莊一的死在形形色色的案件中十分普通,在社會上也無多大影響,不過是都市時尚公寓里人們茶餘飯後聊天的話題,聊久瞭如一杯沖淡了的茶,索然無味,少有人像祥林嫂那樣執著,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某一件事,19層的ABCD四張防盜門依然緊閉,電梯廳裡依然靜悄悄。沒人打聽19C是空著還是住了新人,住進來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北京人還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