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長得美是我的錯了?」
楚楚可憐,不過如此。
這一幕可氣到婦人,眼神似刀要剮她剜她。
仲熙緊蹙著眉,「……不違背律法。」他總覺得一股脂粉香飄到鼻端,下意識退了一步,「吃死人怎麼回事?」
婦人狠狠瞪她一眼,重新燃了鬥志,這回可是板上釘釘了,「她做的豆腐花有問題,已經有很多人吃了鬧肚子。」
「王爺,蒼天可鑑啊,吃死人的罪名我不擔。大姐,你說鬧肚子,你怎麼就確定是吃了我的豆腐花,不能是吃了別的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林照說完又問臉色蒼白的男人,「大哥,你說說,你這鬧肚子可是吃了我的豆腐花?」
婦人扯男人胳膊,眾人都興致勃勃看著他,男人低著頭意圖遮點兒臉,「不,不一定,或許就是吃了別的東西……也沒啥事……」
「王富貴!你孃的不是個男人!」婦人恨恨跺腳,帶了哭腔,抬手抹淚。
林照抿唇。
「王爺,雖然不是我的錯,但鬧成這樣,我可以賠償,都是一條街巷的,不計較那麼多。」
林照從袖中摸出點銀子,拿在手裡搓了搓,戀戀不捨地要給出去。
衙門的張大人恰此時趕來,林照又迅速將銀子收了回去,掖著袖角時一抬眼發現仲熙古怪地盯著她,被發現也沒什麼,反正他也嫌惡了,她大方地沖他笑,仲熙攢眉挪開視線。
「王爺。」張大人路上耽誤了點兒事,看到仲家的馬車,駭了一跳。
「你去盛一碗豆腐花來,張勝,你去叫個大夫。」仲熙吩咐貼身侍從梁澤,又對剛到跟前的張勝道。
張勝一愣,連忙去叫人。
林照也怔,只覺大事不妙,梁澤要過去,林照伸臂攔了下。
「王爺,不過是小事,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吧?您要是想喝豆腐花,改天我親自做給您,今天的都是早上做的,有點不新鮮了。」
「你要是心裡沒鬼你攔什麼?」婦人冷道。
「我……」林照剛要反駁,只聞仲熙不容置疑道:「若是冤枉了,本王賜你招牌,賠以百兩,若為真,絕不姑息,律法處置。」
林照盯著他的眼睛瞧了幾息,而後訕訕放下手臂。
林照想誰最開始不是個好商家啊。
在被賣去當寡婦那六年,她學了點兒做豆腐花的本事,一個月前在平城開了鋪子。只是她技術不太好,做三次要有兩次都是酸的,林照起初良良心心做生意,直到發現來的絕大多數都是油光滿面,毫不掩飾將獵獵目光停在她身上的死男人。
想她林照混青樓時見識得太多。
不是色字當頭嗎?
想看可以。
但看人總要收點錢吧?
難不成老孃讓你們白看?
不是看得忘了吃豆腐花嗎?
好,那就重複使用唄,剩她力氣。
她對不是心懷鬼胎而來的人可真是頂頂良心了,而對於這些燻臭的男人,她林照不知道什麼是良心。
大夫聞了聞,又再三檢查一番,最終蓋棺定論,「回王爺,這豆腐花放了多日,吃了易腹痛腹瀉噁心乾嘔。」
仲熙頷首,看向正看向他的林照,那目光平靜無波,他稍頓了下,微微錯開視線,道著律法:「因造成多人受害,影響惡劣,從重處罰。按律法,賠償患者醫藥費,抄店半年並關押三日。」
一個半時辰功夫,林照傾家蕩產了。
第一次進牢,林照想著進都進來了,可要好好打量一翻。
以後出去或許還能寫幾個文章賣給酒樓茶樓說書的,保不齊又是可以賺錢的手段。
「這裡,進去。」領著的獄卒開了門,見她左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