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那個死丫頭必須道歉!不然今兒就別想走了!”不知是誰最先喊了這麼一聲,緊接著,這個聲音便響成了一片!
“道歉!道歉!道歉!道歉!……”
而剛剛那些距離陸思琪較近的娛記,雖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眼見局面越發失控,卻是樂見其成。這邊的鬧的亂子越大,他們的新聞價值就越高,得到的獎金就越多。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往往皆為利往。事實?那是什麼玩意,多少錢一斤?
“她打誰了?”後面忽然傳來一聲不疾不徐的問話,讓人們冷不丁的安靜了一下。順著聲音回過頭,只見陸氏的人正忙不迭的分散群眾,為大BOSS開啟了一條路。
陸銘遠緩步走來,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如夜梟一般,緩緩掃視過人群。那眼神好像有實質一樣,帶著利劍般的凌厲,狠狠地扎進你的身體。目光所及,方才那些大喊大叫的人,都無一例外的,不自在的或低下頭或調轉視線。
終於,他走到了那個女記者的面前。原本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姑娘,此刻面對著滿身寒氣的陸銘遠,繼續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尷尬的張著嘴,臉上還吊著幾滴淚,委實是難看的緊。
陸銘遠食指微勾,慢慢的挑起眼前女孩的下巴,深刻硬朗的臉龐以及那種長期居於上位的氣勢,都讓女孩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任由他動作。
她現在很緊張,腦子裡亂哄哄的,眼瞅著陸銘遠越靠越近,難免浮想聯翩起來。這麼一個才貌雙全的男人,如果屬於她該多好?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能屬於她呢?
她自認長相上等,也有能力,尤其此刻又以一種受害者的身份出現,大概是男人都會憐香惜玉吧?
雖然他有一個未婚妻,但是……那個女人不是馬上就要死了嗎?對,趕緊去死吧!
就在她滿心冒著粉紅泡泡的時候,陸銘遠忽然慢慢扯了下嘴角,對她笑了下,“長的還不錯,怎麼?不想當記者了,打算改行當演員了?”
他直起身連頭也不回,直接朝後一伸手便接過了助理遞來的帕子,慢悠悠的擦了擦手指,抬眼看了下她,然後咻地一下將就帕子丟到了她的臉上!厲聲喝道,“就憑你詛咒珊珊的話,思琪給你那一巴掌都算輕的!”
那極具侮辱性的動作,讓還沉浸在灰姑娘幻想中的女孩頓時呆住了,然而,噩夢還沒有完。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你配給路家大小姐擦鞋嗎?”陸銘遠似是連眼光都吝於施捨她一記,輕蔑的揚唇,一字一句就像刀子一樣,將她的自尊心切割的支離破碎。
這一回,她連裝都不用裝了,眼睛一眨,淚珠就這麼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還有,剛才是誰說陸家小姐是官二代來著?”陸銘遠似笑非笑的看向人群,聲調不高,卻是沉穩非常,“陸家的軍功可以追溯到建國的時候了,早不止兩代,如果思琪真想以權壓人,你們還有機會在這裡跟她大吼大叫?”
他頓了頓,聲音驀然拔高了,“陸家不會仗勢欺人,可也不會被任何人所欺!”陸銘遠一把拉過陸思琪,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剛剛誰推了思琪一下,誰罵了思琪一句,通通把名字記下來,地址、工作單位都調查清楚,然後交給我。”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足以讓周圍每一個人聽到。一時間,人滿為患的走廊裡竟是安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能聽的到。
慢慢的,處在人群外圍的人開始腳底抹油,偷偷開溜了。約莫一分鐘過後,急診室前的閒雜人等竟是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一個陸氏的人踟躕著走過去,“陸總,您看……還要跟出去記他們嗎?”
陸銘遠嘴角不易覺察的一抽,連頭沒偏一下,拉著陸思琪便徑自走了。
那人傻傻的還想跟上去問,卻被陸銘遠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