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把我支過來,結果她跑了。”秋葉飛嘆道,然後將自己今晚與陳寡婦的交鋒說與了河依柳聽。
“那三十萬兩銀票你斷定在她身上麼?”河依柳聽完問。
“斷定。”
“這麼說,朱雨一定不是陳寡婦殺的了,她搶屍就是為了要搶走那張銀票?”
“那天晚上,我去趙府調查朱雨的死因,無意中看見了趙震山與茶幫交談運送一具屍體的買賣,便感到事情蹊蹺,你想,一具屍體怎會需要花那麼大代價去承運呢,這兩天城裡又沒有死了什麼有名望之人,於是我斷定那具屍體一定有鬼,便立刻想到了朱雨,而朱雨不值錢,值錢的應該是朱雨身上的那張三十萬兩的銀票。”
秋葉飛緩了緩,這才去回答河依柳的問話:“朱雨當然不是陳寡婦殺的,殺朱雨的應該是一個穿著錦衣的人,而且應該是個男人,這個嘛,朱雨臨死時已經告訴了我們。至於陳寡婦搶屍,不為那張銀票,難道我還真相信,她是為了一己私情把朱雨搶去而親手去埋葬了他麼?”
“哦,你是說——殺朱雨的會是趙府裡的人乾的?”河依柳頗感興趣道。
“朱雨手裡的交領與趙公子身上的衣著確實一模一樣,但我就疑惑了,一個連一隻公雞都招架不了的人你看能殺得了朱雨嗎?”
秋葉飛反問道,接著又踱步自言自語道:“至於趙公子他爹趙震山根本不懂武功,那晚我在趙府後門試探過他,一點不具有內力,完全沒練過功夫,我一推他就倒。朱雨的武功雖不怎麼樣,但足以從容應付幾個不會武功者了,因此,殺朱雨的即使是趙府的人,也一定不會是他們父子倆。況且,朱雨的屍體是茶幫託付給趙震山的,這證明了朱雨的屍體是由茶幫掌控的。唉,我有點後悔,那晚在吳溝村就該把朱雨給埋了,也不至於讓這些人來利用他的屍體幹這些齷齪的勾當。慘的更是朱雨啊,死得慘,死後更慘!”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現在,三十萬兩銀票肯定在陳寡婦的手裡,我們只要弄清朱雨被何人所殺,這件案子就可真相大白了。可是,誰是殺朱雨的兇手呢?”河依柳吐出這幾個字,用拳頭捶捶額頭,他感到累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一晚上的風雲不顯山不露水地溜走了,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深知箇中的酸澀。
“太煩太煩!太困太困!”河依柳衝著天邊嚷道:“我現在只想睡個大大的懶覺!”
13。不歡而散的買賣
趙震山勉強在江湖上接了一筆生意,定金也收了,熟料卻眼巴巴看著這筆生意雞飛蛋打,而且是當著東家的面,這傳出去顏面真糗大了。
這種窩囊事,趙震山還從未發生過,他把信譽看得比天高,於是他決定登門給方老闆退定金和賠禮道歉。
雖然總不至於賠一個死屍給人家,但無論如何,趙震山絕對是要做個場面上的人物。
“老爺,車腳備好了。”大總管曹義進來道。
“人約好了麼?”趙震山問。
“都安頓在壽州城最好的悅來酒樓,只等您上門開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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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州城中心之所以稱為中心,十之八九應該得益於悅來酒樓的存在,因為悅來酒樓的生意實在是火爆,即使風再大,雨再強,都澆不滅這裡的人氣。
一來皆因這裡是城裡最大最氣派的酒店,可住可吃,吃住一條龍,不僅有全城最好最舒適的客房,而且還有城裡最好的廚師燒出來的最好吃好看的菜,所以達官貴人和商賈旅甲都愛來這裡消閒。
二來,酒店老闆唐蘭香是個八面玲瓏、一笑起來就會顯露兩個深深酒窩的女人,她的不鄙不亢、不溫不火和恰到好處的待客風格讓人過目不忘,使客人們來了想留,去而想返。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