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不禁笑了。
“秋兄,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的首要任務是要趕緊找回青陽幫那三十萬兩的銀票,而不是追蹤誰殺的朱雨。朱雨已殮土,至於誰殺的朱雨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找到陳寡婦索回那三十萬兩的銀票才是你真正該做的。今晚你在這上面倒騰,即使查出來兇手又有什麼用呢,你呀,不是真的很傻麼!”
秋葉飛在一堆衣物中沒發現什麼特別,掃興地往椅子裡一攤,倒杯茶咕咚咕咚喝了,才道:“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找陳寡婦,她的殯葬品鋪子已是人去樓空,陳寡婦揣著銀票早不知躲到哪裡去了,要想找到她恐怕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河依柳也倒杯茶,喝一口,緩緩道:“秋兄,我有種預感,陳寡婦沒有走遠,而且,她一定還會再出現的。”
“不可能,她身上攜有三十萬兩的銀票,任誰得到了也會遠走高飛的。”秋葉飛不信。
“我的預感一向很靈的,走著瞧吧!”
“這麼說,我青陽幫的三十萬兩銀票還有望很快追回來?”秋葉飛眼裡閃過一絲希望。
河依柳又喝口茶,不說話,只朝著秋葉飛詭異地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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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悅來酒樓顯現一種神秘的幽暗。
只有三兩盞客房還閃著燈光,遠遠看去,很像酒樓眨巴著眼睛。
回到自己房間,河依柳感到十分的疲倦,他一頭紮在床上想睡一會兒。
可是,腦海裡卻像走馬燈。這幾天經歷過的人物彷彿就在自己的眼前一個一個地走過。
徐老大,穀梁子,梅芳清,秋葉飛,陳寡婦,夏荷花,碧微,唐蘭香……
死去的朱雨,年輕的吳山,還有今晚那個跟在自己後面若即若離的影子……
最後定格在自己慈祥的父母,河依柳依稀看見父母在熊熊的烈火中,正朝自己伸著手,臉上盡是哀怨、痛苦、不捨……
河依柳突然從床上彈起來,發覺出了一身虛汗,呼吸不勻,心跳急促,知道自己剛才觸及到了自己心頭上的一個死結。
他不忍再去走馬燈。
把臉埋進盆中,讓冷水使自己一顆走神的大腦快速冷卻下來。
他一定要使自己儘快地冷靜下來,因為他看見了身邊的柳葉刀在微顫,他知道,眼前的危險才是危險,才是自己真正最需要面對的!
嘎吱——
房門忽然大開。
危險說來就來了!
先是一陣冷風撲門而進,繼而一個寬大的人沉重地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象排著隊似的,依次跟進來四個同樣寬大沉重的人。
他們都穿著嚴嚴實實的鎧甲,只露出來兩隻兇狠的眼睛,他們每動一下,身上如龍鱗一樣的鎧甲便嘩啦啦地作響,鎧甲使他們看起來厚實沉重,無堅不摧。
但,他們手中的武器卻很不般配,既特別,又十分地令人熟悉,看上去不似兇猛,倒有幾分滑稽。
五個人五樣,分別是:
菜刀,長勺,鍋鏟,鍋蓋,爐鉤。
五個鎧甲人一進來,不由分說,便齊刷刷朝河依柳襲來,但聽得鱗片一陣亂響,眨眼間他們每人都出了一招。
河依柳一個翻轉騰挪硬生生避開五個鎧甲人的第一波襲擊。
“你們是何人?半夜闖進來想做什麼?”河依柳與柳葉刀同時發聲。
雖然柳葉刀只能發出一個“鏘”的音節,但每當柳葉刀發聲的時候,都是受到刀主意念的驅使,正所謂身未動,行已遠,意念和一,人刀合一,此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刀早已被賦予了一種精神和悟性。
“一會兒你就知道我們進來想做什麼了!”
最先進來的那個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