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飛看著朱雨墳冢前燃燒的紙花,被晚風吹得四散。
“哼!”陳寡婦用鼻子發聲,接著道:“在這荒郊野嶺的夜晚,你跟到這裡來,就是特意恭維我這些的麼?怕是貓哭耗子吧!”
“我不是貓,你也不是耗子,寡婦的事情我不想沾,但朱雨的事情我卻是要管的。”
“朱雨已死並葬於此,俗話說,人死了,萬事一死百了,縱然你與朱雨有千仇萬恨,也該化作過眼煙雲,隨風而去了!”
“我到不是與朱雨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只想知道朱雨為何而死,被誰所殺。”
“老孃我也正想弄個明白呢。”
“這麼說,你對朱雨的死也是心存疑雲了?”
“朱雨號稱飛賊,偷遍了富有人家,樹敵自然很多,我曾令他收手,可他惡習難改,權當家常便飯,一日不偷就手心癢癢,終於活該做了個短命的鬼!”
“因竊而死,這就是你對朱雨之死的結論?”
“他不偷不竊,有誰會要他死?”
“那他究竟偷竊了什麼,就這般神秘地死了呢?”
秋葉飛盯著陳寡婦的殷桃臉,想看到她酸澀的樣子,但是殷桃臉卻無變化,倒顯得十分安定。
“你想知道什麼?”陳寡婦也盯著秋葉飛問。
一個號稱孤獨女鬼,一個號稱鬼見愁,鬼與鬼瞪眼若是叫旁人看來必然膽寒,但他們之間一點也沒有膽寒,相反,卻存有一點的心有靈犀。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搶屍?”
“因為我想親手埋了他。”
“我還想知道,你在朱雨身上發現了什麼沒有?”
“哼!一個死人身上能會有什麼?”
“茶幫為什麼要聯手趙震山秘密將朱雨的屍首運到麒麟幫,你該知道吧?”
“為什麼?你到是道來聽聽。”
“因為朱雨的屍首值這個數。”秋葉飛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十萬兩可不算一個小數目,說白了,他們和你一樣,其實都在打劫。”
“死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寡婦拉臉了。
“還用說麼,朱雨的屍首裡藏有三十萬兩銀票,那可是我青陽幫準備走的鏢銀。”
“關我何事?朱雨就在這兒埋著,如果你有興趣可以扒開搜查,只要不嫌死人味兒!”
陳寡婦用手一指朱雨的墳冢,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連日來,我一路跟蹤朱雨到這兒,直至他被殺死,都是這三十萬兩銀票惹的禍,原本,我想檢視究竟朱雨要將這麼大的銀票交給誰,不曾料,因疏於監視,不但錯過了朱雨被殺的時刻,而且導致三十萬兩銀票也不翼而飛。”
秋葉飛說到此處,想到自己與河依柳過招的那個晚上,不禁暗自嘆息一聲。
“此刻,我若是扒開朱雨的墳,我就真的是個傻瓜。請別再演戲了,怎麼樣,你是否應該自覺拿出來交還我青陽幫呢?”
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陳寡婦抬眼白了秋葉飛一眼,冷冷道:“做人憑良心,做事憑證據,老孃我壓根兒不知道你們青陽幫的什麼三十萬兩鏢銀,再說,此事完全與我毫不相干,冤有頭債有主,請你找死鬼朱雨去要吧。”
“我知道那三十萬兩的鏢銀此刻就在你的身上。”
“哈哈哈哈,笑話,難道你還想強搜老孃的身子不成!”陳寡婦突然大笑。
“今晚你非逼我動手?”秋葉飛冷冷道。
“秋葉飛,別欺人太甚,知道你不好惹,老孃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況且陳寡婦還是江湖中一個不安於室的寡婦呢,她若是撒起野來整個江湖都會成為笑談。
秋葉飛當然不會去搜陳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