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帝。

沙發上，那個將身上紫雲金紋旗袍勾勒出完美曲線、雪白長腿隨意的垂落在沙發外，魅惑無限、號稱帝都第一才女的問雅閣閣主再度深深吸了一口雪茄。

已經不知道因為他多久沒抽過雪茄的她在這幾個月抽了別人一輩子都抽不了雪茄。

喝了她半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這麼多的酒。

依舊消不去內心那股子難受，去不了美眸中那抹哀怨。

反而在肆意的菸酒之中，她腦海裡的那個人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她並不享受菸酒給她帶來的快感。

但她享受在被菸酒掏空身子，麻痺大腦的時候，可以隱隱約約在瀰漫整個房間裡煙霧裡看到他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再度看到了他，她笑了。

也哭了。

她後悔了。

也沒後悔了。

她釋然了。

但同時也不甘心著。

各種矛盾的情緒在她內心翻湧，將這個高高在上，比慕傾城還要驕傲的帝都第一才女吞噬殆盡。

那句不知道被她喃喃了多久、語氣言語裡的話再次迴響在房間裡：

“我就說嘛，我喜歡你，從來都不是我一時的興起，想要證明我自己獨一無二的魅力。”

“不是我的一時興起，想要征服你，享受把你踩在腳下的感覺。”

“更不是我的一句玩笑。”

“我喜歡你，就只是……”

“我喜歡你。”

……

在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的楊芊淇回到了她的房間，再也支撐不住，“哇”的一下，一口鮮血噴出，一頭栽在了地上。

因為她知道，她是按照秦楚渝的意思，給了兩個小孩，讓她們不要揹負任何東西，自己選擇自己的道路。

為此她不惜硬剛玄水洛神。

看上去她很偉大。

可實際上，她承受了多少痛苦，多少壓力，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像她說過的那樣。

那個選擇，是成全了兩個小傢伙，可也斷送了她至親之人唯一的活路啊！

被摯愛背叛，自己的至親也不在了。

這兩個可以說的上最痛苦的事，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萬般痛苦，匯聚喉嚨的心頭一口血。

一口血噴出，楊芊淇就像慕傾城剛剛聽到秦楚渝走了以後的訊息那樣，幾近崩潰，差點就要原地去世。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什麼都不想管，只想當鹹魚摸魚，一輩子平平淡淡，與世無爭的她努力掙扎的要站起來。

期間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摔在地上多少次，她也依舊想要站起來。

柔弱的身子不知道承擔了多少壓力，卻依舊一點一點的挺起。

嘴裡還不停嘟囔著：

“不行……”

“我現在還不能去見你……”

“我還不能倒下……”

“我還不能倒下……”

“我還不能……”

“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