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
葉貞輕笑,多年前她曾跪在梧桐跟前,求著她向葉杏求情,饒了她的哥哥。彼時哥哥高燒不退,無錢尋醫,她只能四處求告,卻沒有一人肯施以援手。那時候,覺得自己連一條狗都不如,在他們眼裡連搖尾乞憐都不配。
可是現在,她卻站在這裡,看著她們一身的狼狽,而後跪在自己的跟前苦求。
只是,她並未有一絲一毫的痛快,她要的屠戮至今還沒有得到。
所以她不能心軟,更不能手軟。
“起來吧!”葉貞道,隨即走到葉杏跟前行禮,“長久不見,美人可好?”
葉杏起身,眼中噙著淚,卻一貫的倔強,“如今能及得上葉待詔,如今你都是御前待詔了,而本主卻榮寵盡失,任人凌辱。”
“當初小主中毒,宮中查不出所以然,委實可惜不能讓皇上為小主做主。”葉貞搖頭輕嘆,“如今見著小主身子好些,奴婢也就放心了。”
一提起中毒,葉杏的眸子霎時變得陰冷至絕,“旁人不知下毒之人,本主卻是心知肚明。她夠狠,她好狠,便是自家姐妹也這般下得了手。不過她是嫡我是庶,卻要這般害我,我與她勢不兩立。”
葉貞當下瞪大眸子,“小主的意思是,下毒之人是葉貴人?”當下環顧四下,衝著梧桐道,“去外頭守著,別教人進來。”
梧桐自當明白葉貞的意思,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守在了門口。
如此一番,葉杏越發青眼葉貞,這般穩重,誠然是真心為她著想的。見狀,葉杏才道,“橫豎本主與她是勢不兩立的,她要本主的命,本主自也容不得她。”
葉貞佯裝錯愕,“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106。誰說狠了心就不會疼?
“那日她便當本主昏迷,親口對碧夏所說,此次本主命大,若然再與她爭勢,定然不會再輕易饒了我。
那碧夏竟也答到,奴婢謹遵小主之命,拿捏了下毒量,否則這二小姐怕是這輩子都下不來床的。”葉杏便將當日聽到的話語全盤托出。
語罷,她又道,“她們橫豎是要本主的性命,若非身處宮闈,怕惹出事端,誠然不會這般輕易縱了本主的性命。這話旁人本主倒也不敢說,不會有人信,說多了只會落得誣陷宮妃之名,到底她的位份比本主尊貴,本主雖有心撕破她的偽善,卻是有心無力的。”
見葉貞不敢置信的表情,葉杏斂了眉色,眼底慍色,“本主知道,你也不信。”
葉貞忙道,“並非奴婢不信本主,實在是茲事體大,容不得絲毫的馬虎。何況那葉貴人素日溫婉,怕是無人會相信小主之言。”
“本主自然曉得,故而……”輕嘆一聲,葉杏眸光冷厲,“無論如何,這筆賬,本主絕不會輕易算了。”
葉貞頷首,“性命攸關,誠然是不能輕算的。”
聞言,葉杏瞪大眸子,“這麼說葉待詔是答應幫本主?”
“嗯?”葉貞微怔,“小主這是何意?”
想了想,葉貞又道,“皇上寵幸於誰,奴婢豈敢左右。那綠頭牌皆是皇上自己抉擇,奴婢卑微,怕是幫不了小主的。”
“方才本主自知你是幫著忙的,現下為何不能救我一救?”葉杏焦灼,葉貞越是推辭她越是急不可耐。要知道,如今能幫得上忙的也只有葉貞了。轉念道,“昔日葉待詔侍奉尹妃,也算與本主有過交情。雖說現下尹妃不在了,但是你我的情義尚存。葉待詔何以見死不救,難道眼睜睜看著本主死在這裡嗎?”
葉貞搖頭道,“小主言重,莫說什麼死不死的?”
“當日尹妃娘娘助本主奪寵,想來你也是知情的,若是你不願幫本主,那本主只好魚死網破。大不了將當日只是和盤托出,你我一拍兩散!”葉杏竟冷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