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貞兒於他是什麼意義,然則彼此都已經重新開始生活,無謂再有任何瓜葛。”
“他做他的戎國狼主,朕允他在他的有生之年絕不欺凌戎國半分,權當是全了當年的情義與那擋劍之情。然則這是朕作為一國之君與丈夫的職責,與旁人無隙。朕是朕,貞兒是貞兒,朕必須分清,而他也必須明白。朕之皇后,不可觸碰。”
耶律德長長吐出一口氣,重重點了頭,“那是自然的。貞兒與你,幾經生死,豈是他人可以取代。”
軒轅墨邪冷,“取代?若然可以取代,原在她以為朕已經枉死之時,早已取而代之。她連皇位都不屑一顧,何況這些。”
“狼主……倒也是個痴心人。”耶律德輕嘆一聲,“你可知他後宮佳麗三千,全都是按照貞兒的五官容貌挑選。那些個鼻子,眼睛,哪怕髮髻挽得如同貞兒,他都一一召入宮闈。連他如今的皇后,都與貞兒長得極為相似。”
“戎國只道,十三王爺思念已故的王妃甚深,故而挑選皇妃,都已王妃之容為準。那些個存留戎國的大彥朝女子,一個個都精心著扮,為的便是入宮為妃。他明知不可為,卻還是樂此不彼。到底他原就是個多情之人,長情之人,只可惜時與緣不對。”
聞言,軒轅墨沉默了良久。
早年在戎國之時,他佯裝失憶,但耶律辰對葉貞的心思,他確實看得一清二楚。那種小心翼翼的呵護,絕非常人可比。那會子他也曾動怒,到底自己的女人落在別人的手裡,那種滋味絕非好受。
然則為了以後的細水長流,他選擇了隱忍,卻次次傷她甚深。
軒轅墨忽然在想,當日若是耶律辰,今日的葉貞是否還活著?還好好的存活於世?只怕很難!耶律辰,雖然無法取代他的位置,但多多少少還是對葉貞產生了影響,以至於這麼多年來,她從不提及這三個字。
到底這戎國,是他們最不願提及的往事。
所以便連同耶律辰這個人這個名字,一起長埋在記憶的長河裡。
說起來,軒轅墨的心裡也始終留著芥蒂。耶律一族,源於耶律楚的關係,軒轅墨一直都憎惡至極,當年若不是耶律楚的逼迫,他與葉貞不至於落得險些天人永隔的下場。
只是一個耶律楚,一個耶律辰,到底是虧欠多於憎惡。
軒轅墨選擇退讓與彌補,並不代表他默許耶律辰對葉貞的感情。葉貞,生也好死也罷,愛也好恨也罷,都只能是他一人所有。
“那你呢?”軒轅墨不願再糾結在耶律辰的身上。
耶律德底下眉睫,“還能怎樣,替你們守著戎國便是。就當是贖罪,也當是早年未送出的新婚大禮。”
“若你回來,葉家的魯國公府,還是你的。”軒轅墨凝著眉目。
耶律德搖著頭,“如今這張臉再也脫不下來,還是不了。多謝皇上美意,微臣願我主江山,國祚萬年,海晏河清。”
軒轅墨點了點頭,“隨你罷!反正你回不回來都由你自己拿決定,就好似從一開始,是你擺了棋,朕下了棋。最後她贏了,被困住的反倒是你與朕。許是命中註定,下棋之人最後成了棋子,委實汗顏。”
耶律德苦笑,“她自小便有七竅玲瓏心,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這一點,倒與她的生父格外相似,那不可一世的千歲爺,不也是這樣的恣意嗎?她隱忍蟄伏,始終都只是為了以後的恣意。”
“父女心性,自然是相同的。”軒轅墨笑著,“離歌即將分娩,大抵就在這兩日,你可以隨朕去護國公主府。貞兒見著你,許是會很高興。”
“好!”耶律德的笑忽然凝了一下,眼底的光轉瞬黯淡下去,“不了。還是不去了。如今師傅與我換臉,我這德皇叔的容顏,只怕教她見了,會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往事。橫豎我都無法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