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閔公公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道:“今日是瑞雪兆豐年,這雪下的比往年都大的多!路上一路過來極為不便,原本應該趕在小年夜就到安府的,不想大雪封了路,奴才繞了一大段路才到杭城,日子上便久了些,還請郡主見諒!”
“公公一路上辛苦了,遲些到安府小住幾日,讓我好生款待公公。”楚晶藍微笑道。
閔公公笑道:“奴才原本已經遲了,實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如今公務完成,也該回京覆命了,實不能再拖下去了!對了,那封賞的禮品昨日已經送到安府了,由安老爺和安夫人代為保管,而這聖詣卻是必須得當著郡主的面才能宣讀。”說罷,他對楚晶藍行了一個禮,又對蘇連城拱了拱手,便匆匆下山去了。
楚晶藍看了安子遷一眼,他輕輕點了點頭,她心裡一寬,朝他淺淺一笑。
蘇連城看著兩人的互動,眸光深了些,卻並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兩人這般站在風中,當真是一對天造地設壁人,他卻又覺得有些扎眼睛。
許知府瞪了那個官差一眼後道:“你今日裡衝撞了郡主,該當何罪?”
那官差看到這一場變故,早已嚇得不輕,當下忙道:“奴才罪該萬死,還請郡主看在奴才是無心的份上饒了奴才這一次吧!”
楚晶藍知道那個官差是蘇連城人西京帶回來的,當下淡淡的道:“你身為朝庭的官差,竟敢私給尋常百姓安上罪名,今日剛好是我和郡馬,若是真的只是尋常百姓的話,那冤獄只怕是坐定了!只是我雖是二品郡主,卻不是朝庭命官,也不能處罰於你。”
她的眸子裡含了一分凌厲,看著蘇連城道:“通政司參議大人,這是你的人,不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置?”
蘇連城聽到她的話,又見她的目光望了過來,她的官階遠遠高於他,他只得先向她行了一個禮,然後才淡淡的道:“他衝撞郡主事小,欺侮百姓事大,自是不能放過的,此事又在杭城的地界上發生的。知府大人,這件事情交由你處理了,不必顧忌本官!”那官差原本就是他的對頭佈置在他身邊的眼線罷了,他早就想除去,卻一直都沒有機會,今日裡趁這個機會除去,他也樂於見到。
安子遷笑道:“參議大人果然是愛民如子,百姓們拜服!”
許知府原本也是正五品的官員,只是地方官和京官比起來終是有些差異,再加之蘇連城的年紀尚青就已做到了五品的參政,日後可謂的官途無量,他是存了心的巴結,只是他一時猜不透蘇連城的心思,當下只得忙道:“蘇大人請放心,本官必當秉公執法!”
蘇連城輕輕點了點頭,不再理會那個官差的告饒話語,走到安子遷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多日不見表弟,表弟倒顯得愈加的成熟了。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不管外人是怎麼說,也不管我們曾經有過什麼樣的誤會,在我的心裡,你可是我最親的表弟!”
安子遷見他笑的溫和,他的眉眼間也滿是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張臉上也隱隱有了這官之後的成熟和穩重,這樣的他,卻終是讓安子遷有幾分陌生起來了。
安子遷笑道:“參議大人今日怎麼到安佛寺來呢?”
“父親的身體一直不見好,他早年前曾在安佛寺裡許過心願,所以及我便來替他還願了,順便再為他求個平安。”蘇連城淺笑道:“你還是喚我表哥吧,那個什麼參議大人叫的我心裡只發毛。”
安子遷也笑道:“在人前我怕失了禮數,所以不得不這樣叫著,也怕表哥當了大官之後就不再理會於我了!所以萬事還是按著規矩來,只是你如今已這般說了,我又是個懶散的人,便也只好隨了表哥的願了!”
“你啊,這張嘴是越發厲害了!”蘇連城微笑道:“只短短數月不見,你的變化當真是不小,我昨日去姑父和姑母拜年的時候聽說你和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