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他的樣子,心裡滿是不屑,商人就是商人,稍微許點小利就動了心,面上卻莊重的道:“朕不要肝腦塗地,只要在洛王府裡做好內應,將洛王的一切如實向朕稟報便好。”
安子遷卻愁了,看著皇帝道:“草民只是洛王的女婿,而那個女人都只是認來的,王府裡的事情他們必定不會告訴草民,草民只怕是難以得到訊息。”
皇帝的眸光清冷道:“只要你有心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安子遷聞言似嚇了一大跳,當下忙道:“草民明白了,請聖上放心!只是我得到了訊息要如何告訴聖上?”他的眼裡滿是為難。
皇帝輕輕擊了一下手掌,戰殺便多幕後走了出來,安子遷一看到戰殺頓時嚇了一大跳,皇帝卻又道:“不用擔心,日後他會派人跟你聯絡。”
安子遷看了一眼滿是殺氣的戰殺嚥了咽口水,忙點了點頭。
戰殺看著他的樣子更加不屑,卻也朝他點了一下頭。
皇帝緩緩的道:“安愛卿,從今往後你就是朕的心腹了,好好做事,朕必定不會虧待於你。”
“草民謝主隆恩。”安子遷滿臉笑意的跪在了地上。
皇帝笑了笑後道:“好了,跪安吧!”
安子遷緩緩起身退了出去,走到無人處他冷笑一聲,然後幾可聞的罵了一句:“蠢貨!”
由於伍居正的死,整個西京的官場都變得有引些緊張了起來,六部衙門更加的忙碌了起來。而遼東的災民久得不到朝庭的賑災銀糧後,情緒是一日比一日高漲,似有暴亂的傾向。賑災大臣樂辰明已連續上了十二道摺子,請求朝庭拔下賑災的錢糧,而他在摺子裡歷數他在遼東所做之事,不可謂不用心,不可謂不為民著想,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縱然想再多的法子也無事無補!
而南疆那邊已經連續上了十八道摺子說軍情嚴重,南蠻子兇悍無比,士兵們食不裹腹,若是長此下去,必出大亂!
兵部尚書崔文滔將軍情一一向皇帝稟報之後,皇帝實是覺得頭疼,命朝臣們想辦法捐銀錢買米糧,而朝臣一聽說皇帝要銀,一個個將褲腰帶都勒的緊緊的,只推說無錢。皇帝大是震怒,命蘇連城為籌錢大使,在京中富商及大臣捐銀子。
蘇連城在接到聖詣之後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本是文弱書生,在朝中的根基原本就不穩,而京中官員自上次洛王和皇帝叫板之後,便已經站好了各自的陣營。他直到此時才發現洛王的黨羽之眾都超過了他的想像,京中的官員又一個個都是極為玲瓏的主,他就算是奉詣籌錢那些官員也只是做做面上的事情,捐個幾兩幾十幾百兩,根本就不痛不癢,再這樣下去到期限後他斷然是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他平日裡也是個極為敏感之人,自從那一日銀面閻羅將玉璽交給他之後,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了皇帝對他的不信任,雖然他曾尋機會向皇帝解釋那一日的事情,皇帝只是笑道:“朕又豈會上那些奸邪小人的道?蘇愛卿儘管放心,朕對你是十二分的信任,如今這滿朝的文武官員裡,朕文官只信你,武官只信崔文滔。所以你大可放心,好好辦事,朕斷斷不會虧待於你。”
皇帝說完這些話之後,便讓他在三個月內籌集三百萬兩銀子,並告訴他:“如今國庫空虛,處處都要花錢,朕聽聞遼東那邊隱有暴亂的傾向,若是真的出事,就難以收拾了,你先想辦法籌一百萬兩先應遼東的急。朕日日想起遼東的百姓衣食無著落就痛心疾首,恨不能與其共甘苦!”
皇帝的話說的客氣而又帶著點點傷痛,蘇連城卻知道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做戲罷了,他心裡很清楚的知道皇帝這樣的信任除了考驗之外還有利用。
蘇連城知道這件事情後有皇帝盯著,前有洛王攔著,根本就不可能做的好,到時候只怕還得生出一堆的事情來,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