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一走,皇后便看著夢溪道:“公主也太懂事了些,楚晶藍是洛王的義女,你自麼能幫她呢?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讓本宮如何處置才好?”
夢溪知道皇后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平時話說的是繞了不知道多少圈,此時難得將話說的如此直接只怕是今日的事情真讓皇后為難了,她冷哼一聲道:“皇嫂這話我怎麼聽都有些彆扭,什麼叫做她是洛王的義女我就不能幫她呢?沒錯,她是沒有皇室血統,可是卻是皇兄親賜的二品尊郡主,也算是皇族中人了,蘇秀雅雖然是大臣之妹,可是卻沒有誥命在身,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民女罷了,一個民女這樣欺負皇族中人,我又豈能看得下去?再說洛王算來也是我的叔叔,我和他是有血緣關係的,就算把這所有的一切全部拋開,蘇秀雅也做的太過!我公正的很,幫理不幫親,怎麼在皇嫂看來,倒有錯了!”
皇后聞言頓時愣在了那裡,夢溪的性子皇后又豈會不清楚,她貴為一國之母,有些事可以偷偷去做,卻不能說出來,此時夢溪的話將她所有的話盡皆堵死,她也不能強行辯之,當上只得道:“公主,洛王的心思你又不是今日才知,他是你的叔叔,可是聖上是你的親哥哥啊!”
夢溪的眼圈一紅,瞪著皇后道:“那又如何,黑白還能顛倒了不成?”
皇后聞言也怒了,她大聲道:“公主,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我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夢溪瞪大眼睛看著皇后道:“王叔至少從來沒有算計過我,可是我最親最愛的皇兄和皇嫂卻將我算計了進去,連同我的終生幸福也一併算計了!”說罷,她想到烏錚那副樣子,怒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把掃落桌上的糕點茶盞,然後氣呼呼的奔了出去。
皇后無奈撫額,氣的半死卻也拿她沒有法子,夢溪的性子根本就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旁邊的宮女忙將皇后扶住,皇后長嘆一口氣道:“公主這性子真是……”
夢溪氣呼呼的衝出皇后的宮殿時,心時覺得委屈無比,她雖然平日裡行事張狂而又任性,可是終究是皇族中人,對於皇權的種種,她比誰都清楚,這些年來的風起雲湧她心裡更是清楚,如今風波疊起,聰明如她早已看懂了皇權的岌岌可危,只是這其中的是非對錯,她卻始終是糊塗的。
皇帝的性子如何,她是他的親妹妹,又豈會不知,她的性子雖然張狂,卻並不蠢鈍,朝堂中大的局勢她雖然並不完全知曉,但是很多事情她卻終究是知曉的。
夢溪心裡覺得委屈,想起那一日蘇秀雅對楚晶藍做的事情心裡便覺得有些堵,碧柔和碧玉跟在她的身後,兩個宮女卻是連勸也不敢去勸。
夢溪突然覺得她縱然貴為公主,可是卻遠沒有尋常女子的自由,父皇和母后早逝,她自小跟著皇兄長大,原本以為兄長是發自骨子裡的疼惜她,上次的賜婚事個把讓她知道那所謂的親情在皇權之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她在宮裡胡亂的走著,碧柔和碧玉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敢勸她,只能跟在她的身後,眼睜睜的看著她從後宮走到了前朝。
好在此時已經下了朝,前朝的大殿之上也沒有什麼人,她橫衝直闖也沒有人看到,就算有人看到也不能怎樣,夢溪公主的性子朝中大臣都知曉,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這世上就有不怕死的人,夢溪從轉角走出來的時候便聽到了水聲,她愣了一下,卻見一人竟在金殿之外小解,她是閨中女子,縱然平日是張狂慣了,見到眼前的情景還是別過臉去,卻惡狠狠的道:“哪裡來的狂徒,竟敢在如此無禮!”
烏錚昨日聽到蘇秀雅對楚晶藍做下的事情,眸光閃過後便有了主意,他今日一早便進宮痛訴蘇連城管教不嚴,上次蘇秀雅在蘇府淋了他一身的水便罷了,如今竟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這樣的女子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