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滿靜靜地聽著,沒想到剛剛那女子的來頭竟如此的驚天地泣鬼神。
劉默抱著她走進營帳,毫不顧及她的將她扔在了床榻上。
花月滿摔得眼冒金星,一手捂著肩膀上的傷,一手揉著痠疼的屁股,從床榻上爬起身的同時,只見劉默正轉身在櫃子上找著什麼。
她好奇的皺眉,卻聽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契遼雖是蠻荒之地,但武力軍事卻極其昌盛,周邊的一些小國無不討好進貢,祈天之所以能和契遼成為聯盟之國,虧得祈天老祖曾經在契遼落魄時,伸出過幾次援手,契遼老祖不忘當初之恩,這才定下祖訓,契遼必須要與祈天百年盟好。”
劉默從櫃子上翻出紗布和太醫留下的藥膏,走回到了床榻邊上,在花月滿的注視下,輕而易舉的撕裂了她的衣衫。
花月滿如驚弓之鳥,以為這廝獸性大發,當即從床榻上彈了起來。
劉默長臂一伸把她拉了回來,將她的身子固定在自己的懷裡之後,撕下了她以被血染紅的紗布,不輕不重的將藥膏一點點塗抹在了她的患處上。
“如果我能得到契遼國主單方面的支援,對於我未來的路無疑不是錦上添花,但契遼國主卻極其寵愛興悅公主,所以……”他頓了頓,將乾淨的紗布纏繞在了她的傷口上,“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花月滿懂,她怎麼能不懂?
他不想娶了那公主,但卻想要得到契遼國主的軍力支援。
只是……
“你既然想得到支援,乾脆娶了她就好了,對於你來說,多一個女人無所謂是多了一張吃飯的嘴而已。”花月滿扭頭看著身後的他,“別告訴我你養不起。”
劉默神色淡然,聲音悠悠:“契遼國主心高氣傲,怎能容忍自己唯一的女兒給別人做側妃?”
花月滿身子一僵,所以這意思是……劉默要是娶了那公主,就必須廢了她?
劉默對於她的僵硬,像是完全沒看見一樣,伸手卷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息間,淡淡的又道:
“興悅公主是個從小被契遼所有人碰在手心裡長大,雖刁蠻任性卻心思單純,論耍無賴和無恥手段,自是比不過你,母后那邊還需要有人去周旋,別看她是一朵豔麗的鮮花,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比不過你這棵礙眼的雜草。”
身後是他結實的胸膛,耳邊是他滿是譏諷的聲音,瞧著他那副悠然自得把她貶到地縫裡的德行,花月滿氣得明顯供血不足。
忍……
她忍著一拳掄過去的衝動:“所以皇后那邊還需要我這根雜草去礙眼?”
劉默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所以我說,你有的時候還不算笨。”
這男人,理直氣壯的講明她可利用的價值,將一切齷齪的算計說的如此坦蕩蕩,這人無恥的境界根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可饒是噁心的發狂,卻最終不得不為了自己窘迫的處境所妥協。
“在能得到契遼國主對太子爺軍力支援的前提下,讓興悅公主主動斷了嫁給您的念頭,這個麻煩並不算太難,但是……”
劉默唇角微微上揚,似在鼓勵她繼續往下說。
花月滿硬著頭皮:“如果這次的事情我完成了,太子爺要答應我,幫我解掉蠱毒。”
劉默淺淺一笑,儒雅的萬物失去了顏色:“你在威脅我?”反手握住她烏黑的髮絲,迫使她揚起面頰。
“既然是交易,何談威脅?”花月滿疼的咬牙,從他的唇角錯開目光,儘量不去看他那張只剩下英俊二字的臉蛋,“當然,太子爺可以不答應,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安心等死,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我何不趁著沒死之前安然度日?幹嘛非總是往渾水裡蹚?”
想讓她辦事,就要答應她的要求,不然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