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滿一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了自己還緊緊抱在他腰身上的手。
如果要是以前,她早就離他五米遠了,但是眼下……
摟著他腰身的手不但沒鬆開半分,反倒是又勒緊了不少。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太子爺留下來,臣妾和您說說知心話?”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拋個媚眼。
眼下劉熙是完全靠不住了,她要是再失去了劉默這顆大樹,就真的玩完了。
想要保命者,犧牲點色相也是必然的。
劉默先是一愣,隨後輕輕地笑了出來:“你最好祈禱你剛剛說出口的話,有一半以上是真的,不然我保證你以後的每個長夜不但漫漫,而且還很刻骨銘心。”
他笑完了,俊臉自然而然的冷了下來,毫不顧忌她有傷在身,拉著她的頭髮,把她甩在了床榻上。
“想要*之前,先照照鏡子吧。”說著,轉身離開了營帳。
營地裡有著許多巡邏計程車兵,見了劉默,紛紛放下武器跪在了地上。
“給太子請安——”
劉默淡然的在士兵的跪安之中朝著自己的營帳走了去,心思念轉。
太平郡主送親隊伍出事,劉熙那個時候確實是在祈天,可饒是如此,他信她是被劉熙劫持威脅,但他不信劉熙威脅她時所用的藉口。
他還算是瞭解劉熙,陰狠毒辣,只要出手就一定有五分以上的把握,單單的蠱毒和遊說,難道劉熙就不怕她進宮之後投靠自己,將他全盤托出?
劉熙既然敢威脅她,並安心的放她進宮充當眼線,手中就一定捏著她致命的把柄。
究竟是什麼秘密,讓她在選擇摒棄劉熙投靠了自己之後,仍舊死咬牙關的不肯透露?
伸手掀起面前垂地的營簾,裡面的光亮刺目的讓他眯起眼睛。
猛地想起她腰身上那個蝴蝶胎記,不自覺的慢慢捏緊了手中的簾子。
營帳裡,花月滿盤腿坐在床榻上,忍著肩膀的絲絲抽痛,看著空蕩蕩的入口,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人渣!敗類!王八蛋!
什麼叫*之前,先照照鏡子?聽聽,這是正常人類能說出來的話嗎?
雖然她算不得國色天香花容月貌啥的,但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怎麼到了他的嘴巴里,她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你奶奶個……”氣不過的剛要開罵,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捂上了嘴巴。
淡定,平靜。
雙手合十在胸前,不停的吸氣吐氣:“呼……空氣多麼新鮮,呼……生活多麼美好……呼……”
她不能生氣,更不能罵人,她現在好歹也是要打著鋪蓋捲去投奔他,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吃點虧又算得了啥?
與其現在生這沒味的氣,倒不如想想如何繼續討好這難伺候的王八默。
對,討好……
塗抹在身上的藥膏帶著催眠的藥效,花月滿平靜下來心緒的同時,睏意一點點的襲來,慢慢倒在床榻上,喃喃自語的閉上了眼睛。
……
往後的幾天,花月滿整日躲在營帳裡養傷,不是她不想去外面透透氣,而是怕看見不該看見的人。
可她不出去自戳黴頭,卻不代表劉熙就不會主動找他。
不過好在還沒等劉熙進門,劉默便是聽聞見風聲的趕了過來,從那之後,劉熙便是再也沒有單獨來找過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一晃又是三天,花月滿肩膀上的傷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雖還要繃著繃帶,但總算是可以任意活動了。
真是印證了劉默的話,這自愈的能力,跟熊似的。
一雙眼皮從早上一直跳到了中午,花月滿被跳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