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了不看她一眼的左銘同樣沒有注意到。
車子停在左家別墅後,以往還會紳士地給她開車門的左銘沒有給她開車門,自己走在前面。
江可可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保持站立和行走的。
她跟在左銘後面,慢吞吞的,而這一次,左銘沒有遷就她的步伐,自己按照自己的步伐走在前面,將她遠遠甩在身後。
他走得非常堅定,連頭都不曾回一次。
如果他有回頭,他就會發現,江可可腳步虛浮,腿在抖,臉色慘白得嚇人。
她微垂著眸,將情緒和思緒隱藏。
好不容易走到兩人同居的臥房,左銘給她整理好了衣物,聲音冷酷無情,命令式的口吻:&ldo;去洗澡。&rdo;
態度很明確:他潔癖,嫌她髒。
江可可動作磨磨蹭蹭的,左銘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麼沒有耐心。
深吸一口氣,他直接摟著江可可進浴室,衣服也不脫,調好水溫,花灑裡噴出細細密密的溫水,打在她身上。
其實,洗澡也是這麼洗的沒錯,可偏偏他表情冷漠,她穿著衣服,完全被他控制著,莫名有種他用這花灑噴出的水虐待她的感覺。
江可可靜靜地享受,但胸口悶悶的。
突然,左銘將花灑掛在牆上噴水,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另一隻手,兩隻手指伸進她嘴裡,夾著她的舌頭,戳弄,攪動,拉扯……
&ldo;他吸了你這裡,是不是?&rdo;
冰冷的聲音混雜著花灑噴出的淅淅瀝瀝的水聲,好像來自地獄惡魔的召喚。
江可可聽得不真切,再加上舌頭被他夾住了,偶有花灑噴出的水淋進嘴裡,根本沒法回答他。
左銘幽冷的目光盯著她脖頸間別的男人留下的齒痕和小草莓,內心似有一頭殘暴的猛獸覺醒,殘忍嗜血,甚至想拿刀將她面板上刺目的痕跡颳去。
將所有屬於其他男人的氣息、痕跡甚至是記憶,全部剔除!
江可可被手指夾住了舌頭,嘴巴保持張開,有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混雜在花灑噴出的水中,找不到痕跡。
有水嗆進她喉嚨裡,導致她不受控制地咳嗽,左銘才鬆開了她的舌頭。
水溫是溫熱的,不斷打在兩人身上,卻沖不走那冰冷的氛圍。
突然,左銘鼻間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兒,他垂眸‐‐
整個人如遭電擊般渾身顫慄了一下,而後猛地關上花灑,一顆心,被恐懼和慌亂填滿。
江可可渾身濕透了,而下半身的濕,是刺目的血紅色。
一條一條的血痕,如同醜陋骯髒的網,在她白嫩的雙腿上遍佈、纏繞。
左銘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人抽空了一般,指尖抖得厲害,胸腔悶澀,喉嚨發不出聲音。
整個空間還帶著溫熱的水氣,夾雜著血腥味兒,寂靜得可怕。
左銘僵硬的身體去抱她,嘴唇顫抖,卻抖不出聲音來,甚至連抱她的力氣都勉強。
江可可慘白的臉上勾出笑容:&ldo;好了,我不用糾結孩子他爸的問題了,你,是不是也能放過我了呢?&rdo;
她渾身濕透,頭髮和衣服凌亂地貼在身上,身體靠在冰冷的牆面,慘白著一張臉,卻笑靨如花,好像發生了什麼值得慶賀的事。
左銘努力找回自己的力氣,打橫抱起她,往外走。
他看上去比她還要虛弱,嘴裡不斷發出蒼白無力的聲音:&ldo;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