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是後一步找過來的,他並沒有看到江可可跳樓的那一幕,卻清晰地聽到了那一聲撕心裂肺的&ldo;媽媽&rdo;。
小傢伙平時都是冷靜又理智的,這時候這一聲驚惶到失去理智的尖叫,叫得左銘心頭一顫,甚至腿軟。
小傢伙矮矮的身子在窗臺邊攀爬,簡直一副要跳樓的樣子。
左銘心中慌亂不已,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知不到自己的雙腿。
他過去緊緊抱住瘋狂的小江燈,目光探出窗外,向下望去。
他瞬間腿軟得差點站不住,心尖尖的肉,像是被誰一刀一刀地割下。
五六樓的高度。
下面的女人,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左銘大腦一片空白,喉間哽塞難言。
小傢伙在他懷裡瘋狂掙扎,絕望哭泣,但他卻只能用雙臂緊箍住他,連一聲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幾天後。
整個s市都好似被重重霧霾籠罩,陰鬱的氣氛好似覆蓋了包括商界、醫院、高階會所,以及某些豪門家族。
而這種陰鬱冷沉的氣氛,在s市最好的市醫院裡,表現得尤為突出。
白色病房內,瀰漫著消毒水以及各種藥物的味道。
潔白的病床上,一位姿色上乘的女子緊閉雙眼,安靜地躺著。
左銘從小討厭醫院,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但此刻,靜靜地守在病床邊,清冷的視線,落在床上女人身上。
他喉間濕潤幹啞,喉頭偶爾聳動一下。
內心掙扎的念頭是:等她醒來,他什麼都聽她的。
包括‐‐
她想嫁項梓宸的話,他、放手。
江可可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特別沉,可睡醒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是渾身上下被車碾過一樣的疼,眼皮重得抬不起來。
她的眼皮抬了一下,有光線照進來,刺得眼睛疼,她又閉上眼。
閉了會兒,又抬眼皮,又閉上。
這次閉上,她感覺有一雙清爽溫潤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
江可可心裡一驚。
咋回事兒?家裡遭賊了?!
她睜開眼看了眼,嚇了一跳。
媽呀!這賊長得還挺帥?!
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被美色迷得腦袋短路,口出狂言:
&ldo;那個,劫財還是劫色啊?&rdo;
左銘掩藏在清冷寡淡的皮囊下激動驚喜的心,被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給澆滅了。
&ldo;你……&rdo;
他依舊緊握著江可可的手,覺得她有些奇怪。
江可可也感覺有些奇怪。
這白牆白床白被單,還有這消毒水的味道,不像是她的臥室啊?
這裡是……醫院?
還有她身上的疼痛,是怎麼回事?
腦袋逐漸清醒的江可可有些謹慎地看著自己床邊握著自己手的男人,小心試探:&ldo;你是……&rdo;
左銘腦袋裡&ldo;轟&rdo;的一聲,好像有什麼炸開了。
&ldo;失憶?&rdo;他輕喃一聲,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額?
是失憶嗎?
為毛線她感覺自己的記憶非常正常?
江可可眨了眨眼,趁著男人找醫生的當口,打量著自己。
沒花多少時間,她就驚奇地發現,這具身體並不是自己的!
自己身上留了不少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