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依舊沉眸斂色，不為所動。

這一刻，左銘有些慌了。

他晃了晃江可可的手，極認真地看著她：&ldo;如果我真的要對付他，早在當年就可以送他進監獄。&rdo;

他語速有些快了，聲音有些極了。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他坦白了自己的罪過，但他一點點都不希望她恨他。

&ldo;過去不會，現在不會，以後都不會。你說不許動他，我一直很乖。&rdo;

左銘是真的急了，連&ldo;很乖&rdo;這樣的詞都用處來了。

這一次的坦白，對他很重要。

他思量了很久，態度端正又謹慎。

江可可緩緩抬眸，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左銘內心依舊緊張，向來冰涼的掌心甚至都冒出細汗，傳達到江可可的手背上。

&ldo;我沒有必要騙你，就像我本沒有必要向你坦白。&rdo;他的眼神誠摯而清澈，好似能滴出水來。

江可可輕嘆了口氣。

失望憤恨嗎?倒是隨著他誠懇的解釋消失殆盡。

她相信他說的話，或者還有點點埋怨，有點點不能釋懷，但是並沒有恨。

她嘆息，只是看著這樣的左銘，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ldo;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在意我的感受。&rdo;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哪裡值得他這樣，這樣迫不及待，而又這樣卑微。

左銘輕輕舒了口氣，懸著的心卻依舊沒有放下。

他認真地看著她：&ldo;你值得。&rdo;

江可可舔了舔唇，心裡突然升起一陣陣的躁鬱。

這種感覺，和當初項梓宸那麼堅定地愛她、追求她時，是極其相似的。

她有些懼怕別人的愛與付出，她會忍不住想要去反饋，去回報。

她空閒的那隻手有些苦惱地撓撓頭，而後平淡地看著左銘：&ldo;你是很喜歡我對嗎?&rdo;

左銘沒有回答，連慣用的&ldo;嗯&rdo;都沒有用，只是看著她，誠摯的眼神證明瞭一切。

&ldo;那我來做一個假設‐‐&rdo;

江可可空閒的那隻手閒散地放到他手背，看上去挺輕鬆的。

&ldo;假設你真的很愛我，但與此同時，一個很有能力，從來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的女人出現了，她費勁一切心機想得到你，她會得逞嗎?&rdo;

簡單的換位思考。

她只是想說，她既然決定了項梓宸，又怎麼會隨便一個外人插足進來她就移情別戀呢?

&ldo;不一樣。&rdo;左銘的神色沒有哪怕一分一秒一絲一毫的猶疑，眼神依舊那麼堅定，&ldo;你對他，和我對你，不一樣。&rdo;

&ldo;怎麼不一樣?哦，你對我的感情肯定沒有我對項梓宸的深。&rdo;江可可故意曲解左銘的意思。

看著左銘想要開口解釋，她又強行打斷：&ldo;你有對我心動過嗎?在相處的許多個瞬間心跳加速心神蕩漾?沒有吧。在你家音樂室的那次，我拿手戳你你都不會硬;但是我光看著項梓宸都會濕。&rdo;

她說的話可以說是非常簡單粗暴，不留一絲情面了，還是用特別漫不經心的語氣。

左銘的面色變得難看，江可可也能感受到他扣住她手掌的手指在用力。

她知道，他的情緒有些失控了，但她撇開眼，不為所動。

她可以為了孩子，給他自虐裝可憐的行為留點面子，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真的還是早斷早好。

久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