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少數人,對這次的春考,極其在意。
長安某座豪華的府邸。
永壽侯難以置信的看著報信之人,問道:「你說什麼,春考第一?」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他不僅僅是春考第一,還是春考六科第一,其中,除了書科的成績為甲上,其餘幾科,皆為絕佳……」
永壽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當日他花費鉅額的銀兩,阻止李諾參加科舉時,那些權貴還不屑一顧,覺得他小題大做。
事實證明,他是多麼的高瞻遠矚。
李玄靖的兒子,會是蠢材嗎?
誰相信誰才是蠢材!
六科第一,這讓他立刻想起了當年的李玄靖。
不,李玄靖的這個兒子,比李玄靖還要狠。
當年的李玄靖,也沒有當眾斬殺權貴子弟。
當年的李玄靖,更沒有一個權傾朝野的爹。
那李諾是修法家的,他們這些權貴,就是他修行之路上的最大助力,一旦他當了官,背後還有李玄靖撐腰,他們以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了……
想到這裡,永壽侯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口道:「將藍田侯,豐陽侯,櫟陽伯叫來……,就說本侯有要事和他們商量。」
公主府。
李安寧從床上跳起來,連鞋子都沒有穿,一臉激動的問道:「真的?」
那宮女點了點頭,說道:「回公主,李公子不僅僅是春考第一,還是春考六科第一,奴婢在吏部外面的名單上親眼看到的……」
李安寧坐回床上,臉上的表情還有些難以置信。
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在最絕望的時候,又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
雖然春考第一,不代表科舉就能第一。
但總歸是有那麼一絲希望……
宋府。
鳳凰笑盈盈的看著李諾,說道:「恭喜公子春考奪魁。」
李諾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用,又不是科舉……」
鳳凰是來教娘子花藝的,李諾走到外面,和慕兒一起玩他最近教給他的飛行棋。
房間之內。
宋佳人正在修剪花枝,忽然問道:「春考第一,科舉能中狀元嗎?」
鳳凰想了想,說道:「不好說……」
見宋佳人望向她,她解釋道:「春考是科舉的第一步,透過春考,只是有了參加科舉的資格,大夏有百餘州,每個州,每年都會舉行春考,四年間,有近五百位春考狀元,但科舉狀元,卻只有一位,朝廷每屆科舉只錄取一百位進士,八成的春考第一,連進士都中不了……」
宋佳人聞言,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但又升起一種遺憾的感覺。
鳳凰看著她,笑著問道:「宋姑娘是不是擔心,公子中了狀元,就要迎娶公主了?」
被一語道出心事,宋佳人插花的動作一頓,搖頭道:「沒有。」
鳳凰笑盈盈的說道:「宋姑娘不用擔心,若是你們沒有成親,的確有這個可能,但你們既已成親,公主又不能做妾,就算是公子中了狀元,也不會被選做駙馬的……」
因為是安慰,所以她的話只說了一半。
雖然李諾娶公主的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若是隻中了科舉狀元,公主還有六位單科狀元可選。
但若是他以一己之力,獨佔六科狀元,公主怎麼選都是他。
君無戲言,大朝會上,大夏皇帝當著那麼多官員的面,說要在這屆科舉上選一位狀元做駙馬,就一定得選一位。
倘若李諾真的像他父親那樣,一人獨佔六科狀元。
那麼擺在宋姑娘面前的,就只有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