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掠空而起,又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耀眼的軌跡,然後向著定州軍頭上狠狠攢落下來!
“咻咻咻……”
“噗噗噗……”
“呃啊……”
破空聲和利刃切入骨肉的聲音響
接著便是定州軍綿綿不息的哀嚎聲,定州軍雖然都是的老兵,可他們身上地布甲的確無法抵擋敵軍弓箭手的攢射,在五千枝破甲重箭的洗禮下,定州軍霎時就倒下了一大片!
秦烈舞槍擋開射往自己身上地箭矢,又引吭長嗥道:“定州軍團的兒郎們,加快速度衝上去,別給他們再次放箭地機會!”
“殺殺殺……”
秦烈身後的四萬多定州將士山呼響應,霎時加快了腳步,追隨秦烈身後迅速迎向前方嚴陣以待的重灌步兵!
周進雖然有些吃驚敵軍居然軍心未亂,不過還是沒把這些失去了戰馬又身無片甲的輕騎兵放在眼裡,當即下令弓箭手聯隊後撤五十步,繼續用弓箭殺傷敵軍,第三聯隊和第四聯隊保護兩翼,自己則親率第一、第二聯隊向前進攻,試圖一舉碾碎敵軍!
兩軍對進,很快就迎頭撞在一起。
周進拍馬舞刀衝殺在最前面,眼見一員看起來已經五旬開外,卻顯得氣宇軒昂的敵將擋在面前,頓時大喝一聲手起一刀往敵將身上劈來,只聽咣的一聲,周進頓感雙臂劇震,握於手中地厚背大砍刀已經脫手而飛。
下一刻,周進感到自己的咽喉猛然一冷,急低頭看時,彷彿有一道銀虹閃電般抽離,然後有殷紅地鮮血從自己咽喉處噴湧而出,飛濺很遠!下一刻,蝕骨的冰寒潮水般襲來,周進長大地身軀晃了兩晃,從馬背上頹然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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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孟虎、漆雕子和賈無道正跨馬肅立在小山包上觀戰。
亮如白晝的火光中,定州軍地三角進攻陣形狠狠地楔進了第三師團的方陣中部,第三師團原本看上去顯得非常堅固的方陣頃刻間被擠壓得變了形,隱隱還有被敵軍切成左右兩半的勢頭,第三師團的方陣真要被敵軍切開,那就是滅頂之災了!
“這……這怎麼可能?”
賈無道以手扶額,滿臉的難以置信:“定州輕騎臨時充當的輕步兵居然比重灌步兵的攻勢還要凌厲?就憑他們身上可憐的布甲?就憑他們手中可憐的馬刀,光明女神啊,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孟虎深吸一口冷氣,凜然道,“什麼也不憑,就憑他們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漆雕子也語氣沉重地說道:“將軍說的對,定州軍的裝備雖差,既沒有重甲也沒有長矛,更沒有弓箭手,可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他們的戰鬥經驗和心理承受能力是第三師團的新兵們絕對無法比擬的!”
“嘿嘿,看來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啊!”
孟虎獰笑兩聲,眸子裡已經燃起灼熱的戰意,森然說道,“不過,就算秦烈有鐵鑄的尖牙,本將軍今天也要把它給掰了,就算秦烈的定州軍是鋼澆的烏龜蛋,本將軍的西部軍團今天也要把它敲碎和血吞了!”
漆雕子忍不住回頭和賈無道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眸子裡看到了灼熱的殺意!
孟虎充滿殺氣和霸氣的言語居然煽起了漆雕子和賈無道心底的殺意,兩人雖是文弱書生,此時此刻卻也恨不得披上鎧甲上陣去和定州軍殺幾個來回!
孟虎勒馬回頭,獰聲喝道:“戰鷹,賀慶!”
小山腳下的戰鷹和賀慶急策馬上前兩步,厲聲應諾道:“在!”
孟虎獰聲說道:“率第一、第二師團迂迴定州軍身後,從敵軍身後發動猛攻,定州軍的三角陣利攻不利守,身後就是他們的命門!”
“是!”
戰鷹、賀慶轟然應諾,領命去了。
孟虎策馬緩緩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