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橫在他們面前的一道難以逾越的天險。
沙河的河面算不上太寬。最多也就百來步。也不深。人馬都可以徒步過河。可今年開春連降暴雪。現在天氣回暖。積雪融化。雪水匯入河中導致水位暴漲。河面也比往年寬了兩倍有餘。原本人馬可以徒步過河。現在卻連騎著馬也過不了河了。
“籲。”
大河阻路。馬肆只能勒馬止步。
馬肆身後。死戰餘生的北方將紛紛勒馬止步。原本寂靜的白沙灣霎時變的喧囂起來。到處都是攢動的馬頭。到處都是吵雜的馬嘶人沸聲。
五位騎兵聯隊長策馬來到馬肆風身後。當先那人喘息道:“將軍。我們沒路可走了。”
“是啊。沒路可走了。”馬肆風凜然道。“這附近又沒有集鎮。現在再回頭去找船渡河也來不及了。且朔州騎兵也不會讓我們從容渡河的。”
“將軍。”另一名騎兵聯隊長神情黯然的說道。“我們第四師團完了。”
“胡說八道。”
馬肆風勃然色變道。“我們第四師團還沒完。燕十三的朔州軍要想啃下我們第四師團這硬骨頭。他們還缺副鐵嘴鋼牙。”
“對。跟狗日州蠻子拼”
“就算是死也要拉墊背的。操***。”
幾名騎兵聯隊長紛紛叫囂起來。
只有剛才叫囂“完了”的騎兵聯長憤憤不平的說道:“將軍。孟虎帶著猛虎軍團的主力逃跑了。卻讓們第四師團留下來送死。卑職不甘心。”
“閉嘴。”
馬肆風勃然大怒道。“忘了我們是軍人。軍人以服從軍令為天職。”
那騎兵聯隊長叫道:“孟虎並我們的長官。他不是北方總督。”
“可他是西征大軍第三指揮官。”馬肆風鏗然抽刀。以鋒利的刀鋒架在那名騎兵聯隊長的脖子上。森然喝道。“馬六。念在你跟了本將軍多年的份上。今天就破例饒你一回。下次再讓我聽到種混帳話。休怪本將領不念舊情。”
名叫馬六的騎兵聯隊長聞言凜然噤聲。再不敢多說什麼了。
這時候。斥候隊長策馬疾馳到了馬風面前。疾聲高喊道:“將軍朔州騎兵追上來了。”
馬肆風及五位騎兵聯隊長聞聲霍回頭。果然看到東方原野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淡淡的黑線。著時間的流逝。那道淡淡的黑線正越來越濃。且正向著兩翼緩緩延伸。雖然相隔還遠。可馬肆風卻分明聽到了隱隱的馬蹄聲。彷彿來自遙遠天際的悶雷。
環顧四周馬肆風眸子裡霎時掠過一絲猙獰的殺。從虎嘯關出徵時第四師團還有兩萬騎。可這幾天與朔州騎兵連番追逐惡戰下來。第四師團的兵力已經銳減至八千餘騎了。不過朔州騎兵也沒討到什麼便宜。兩軍基本上是一命換一命。
“傳令。”馬肆風緩緩橫轉滴血的戰刀。獰聲喝道。“全軍列陣準備迎敵。”
馬肆風一聲令下。北方軍最後剩下的八千餘輕騎兵紛紛勒馬轉頭。在各自長官的喝斥下迅速結成了整齊的騎兵佇列不到頓飯功夫。空曠的河灘上便出現了一排排整齊的騎兵而遠處的平線上的朔州輕騎也終於蜂擁而至。
“籲。”
朔州輕騎陣前燕十三霍然高舉右手。朗聲喝道。“停止前進。”
燕十三一聲令下。正沿著曠野席捲向前的朔州騎兵紛紛停止前進。然後向著兩翼迅速伸展開來。最後列成扇形將八千餘北方軍騎兵困在了白沙灣上。北方軍騎兵顯然已經存了拼命之心在此期間並未急於突圍而是靜靜的等著朔騎兵上前廝殺。
燕十四縱馬來到燕十三面前。大聲問道:“父親為什麼不一鼓作氣將這些光輝蠻騎趕下白沙河?”
“不行。”
燕十三冷然搖頭道。“有經驗的獵手都知道。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