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睡了?」
林演堯沒話找話。
陸宴北「嗯」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又給自己點了支煙。
黎楓也從煙盒裡摸了支煙出來,點上。
「打算怎麼辦?需要兄弟們幫忙的,知會一聲就行。」
「不用。」
陸宴北猛吸了口手裡的長煙。
而後,將煙霧緩緩地,一縷一縷吐出來。
濃鬱的煙霧,陰掩著他清冷的面龐,漆黑的冷眸中殺氣騰起。
黎楓瞭解陸宴北,「看來你已經想到法子怎麼對付他了。」
陸宴北俯身,把菸灰彈進菸灰缸裡,冷眸沉下,「本來我是打算放他一條生路的。」
可現在……
不必了!
陸宴北把那支還未抽完的煙,重重的捻滅在了菸灰缸裡。
菸頭的火光燒在指腹上,他卻一絲感覺都沒有。
翌日——
蘇黎醒來,只覺頭痛欲裂,腦子就跟要炸了似的。
「年年……」
她下床,圾著拖鞋出門。
門外大廳裡,池年正在倒菸灰。
蘇黎倚在門沿邊上,揉著泛疼的腦袋,一邊問道:「菸灰缸裡怎麼有那麼多菸頭啊?誰抽菸了?你,還是我?」
池年:「……」
顯然,她喝斷片了。
「昨晚發生的事情,你真的全忘得一乾二淨了?」
「昨晚?」
蘇黎摁著太陽穴,閉眼冥想了一下。
難道自己昨兒晚上真的借煙消愁了?
可她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這煙真是我抽的?」
她顯然誤會了池年的意思。
看著蘇黎這副萌蠢的樣子,池年好笑又好氣,「姐們,我看你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吧!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呢!這些煙不是你抽的,是昨兒晚上的客人抽的。」
「客人?」
蘇黎又疑惑了,滿頭霧水,「誰啊?」
「黎楓。」
「……」
「林演堯。」
「呃……」
「還有,陸宴北。」
「啥?」
蘇黎驚愕。
而後,皺眉道:「他們三臭皮匠都來幹嘛呀?」
尤其是陸宴北。
把她扔半路上不管不顧的,可半夜又跑她家來是幾個意思?
池年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顯然,要靠蘇黎自己想的話,怕是把她那顆腦袋想破,她也想不起昨兒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了。
還好她昨兒沒喝太多,至少沒喝到斷片。
池年如實把昨兒晚上的事情給蘇黎一五一十的說了,「昨兒咱們喝完酒出來,剛好碰上了他們這三臭皮匠,你突然酒後吐真言,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那些話全給陸宴北說了一遍,比如說,自己不是咱們公司的內鬼;又比如,你被陸辰九那個禽獸賣給了楊越;還比如……」
「還有?」
這兩點蘇黎倒是覺得都該說。
不說她還不痛快了!
她現在比較好奇陸宴北聽到她說這番話時的態度。
他到底信了沒信。
可哪知池年的下一句話就把她直接打入了冷窟窿裡。
「你還告訴了他孩子的事情,現在他可以說是什麼都知道了。」
「……」
蘇黎愕然張大嘴。
許久後,她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真的假的?我真的什麼都告訴他了?」
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我哪有功夫跟你開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