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了手上的水,繞到屋後,摘了些果子兜在懷中,不知是不是方才收檢屋間,急了些,胸間也象燃了把火,燒得臉上,身上陣陣發燙,十分不舒服。
回到前院,打了些井水,冰冷的水潑在臉上,反而越加的燥熱,脫去外袍,絲毫不覺涼爽D
挽了衣袖,用冷水擦拭手臂,以求能去些熱,方發現腕間紅點更是紅得滴血,心裡陡然一驚,難道當真離了龍腦香,春合散便會發作?
身上脫得已只剩一層單衣,已不敢再脫,體內熱度卻不住上升。
望了望天空,那抹青煙早已散盡,訊號彈發出去也不過半柱香功夫,他就算看見也不可能來得如此之快,暗暗焦急。
依著井緣坐下,不時的抹一抹頸間滲出的細汗,雙手緊摳著井緣,儘可能深呼吸,煩燥的心緒絲毫不受控制,神智慢慢迷糊,暗暗心驚。
微張了嘴,深喘了兩口氣,恨不得一頭栽進這井裡去涼快涼快,滿腦子更多的卻是那日莫問將她抱緊,觸控著她身體的情景,身下驀然一插,一種陌生難耐的渴望自體內傳開,雙腿不自覺的一挾緊,一股微妙的暢意自身下化開,呻吟出聲。
神智有片刻間的清醒,忙咬唇忍住,心間又驚又怕,雙手將井緣扣得更緊,閉上眼,強壓著想去撕扯衣裳的衝動。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將她攬進懷中,白筱頓時一喜,未及睜眼,便伸臂向來人纏了過去,“莫問,你終回來了,我好難受。”
這將他一抱住,渾身的血越加沸騰起來,體內渴望越加難耐。
只覺抱住她的手臂一僵,略略鬆開,大有要放開她的架勢,急得將他緊緊抱住,“別……別放”
鬆鬆環著她的手臂,遲疑了片刻,重新慢慢收緊,粗糙的指腹撫過她滾燙的面頰,將她打橫抱起。
白筱潛意識中有一種羞澀,哪還敢睜眼,摟緊他的脖子,將臉埋入他頸間,一股淡淡的寒梅清香飄入她鼻息。
心間輕輕一顫,剛將眼睜了半條窄縫,眼前剛鍘掠過一抹白,腰間一麻便人事不知了。
…
莫問一身黑衣幾乎與黑夜融於一體,修長結實的雙腿緊挾胯下黑馬兩側,在官道上急馳,肩膀上黑色風氅被風甩在身後,繞是愛馬已跑得氣喘,他仍覺得太慢,不住的焦急催促。
她是自制的女人,不會無故尋他,而且還在他的住處,越是不知,越是心焦,緊鎖著眉頭,亮如星辰的眸子布著血絲,佈滿難掩的焦慮緊緊盯著前方,只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飛到她身邊。
一個身披白色大裘皮風氅的男子騎著匹白馬與他擦肩而過。
風氅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單手持韁的手,格外的白皙完美。
他不自覺的扭頭看向在身邊飄過的白色慕離,恰巧那人也轉頭看他,彼此相視對望,繞是隔著慕離,莫問也能感到對方眸子裡刺骨的寒意如寒風般凌厲。
鎖緊的眉心擰得更緊。
二人的速度誰也沒做片刻的減緩,僅僅一瞬便各自閃身而過。
莫問到了茅屋門口不等馬停下,便拍掌在馬鞍上一按,身子輕飄飄的閃進院中,急步躍到門邊,推門而入。
屋內空無一人,忙退了出來,環視著小院,急喚著,“小竹。”
連喚了幾聲,不見有人回應,心裡,咯噔,了一下,院前院後,院裡院外的尋了個遍,也不見她的人影。
心間隱隱不安,重新返回屋中,就著月光,能看清桌面上,熄滅的火燭較他離開時短了些,欺身上前,一觸燭蕊,尚帶有熱度,卻是剛熄不久。
打著火摺子,點燃火燭,屋中被擦拭得乾乾淨淨,尋遍屋裡角角落落,不見她留下一頁半張。
返身出屋,重新上馬,在村中搜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