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流竄,耶律宿再也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他緩緩靠近她柔嫩的臉蛋,在吻上她的紅唇之際,卻發現佳人已經呼呼大睡了。
他啼笑皆非地瞪著她老半天,滿腔的慾念像被潑了一益水般當場冷卻。看她睡得天真若小女孩,教他怎麼“下得了手”?
他還沒有飢渴到必須趁她酒醉之時佔有她。
“若若、若若?”他試圖搖醒她,卻只是惹來她連聲抗議。
她緊閉著眼睛,口齒不清地低嚷著:“別吵……我困死了……別吵喔!”
“若若,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苦笑地看著她。
“去吵別人,不要來吵我……我好想睡……呼……”最後一聲輕微的鼾聲告訴他,她已經完全陷入熟睡中了。
耶律宿微言一怔,好半天才啞然失笑,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小傻瓜,要我去吵別人,難道是鼓勵我廣納嬪妃嗎?”
他雖不是禁慾的柳下惠,但也不是那種隨便召人侍寢的無道淫君。
眼看無法叫醒她,他只得強捺住小腹騷動不已的慾火,替她褪去外袍,併為她蓋上錦被。
有幾個新郎像他這般苦命,新婚之夜卻什麼事都不能做。
不過耶律宿不會議自己太過可憐,他脫掉靴子、褪下衣衫,上床攬住她柔軟的身子。
柔若無骨、馨香若花……他深吸口氣收攝心神,單純地擁著她入眠。
在睡夢中,若若本能的鑽入他的懷中,小手緊貼著他的胸膛。
這也是一種幸福的滋味吧!
耶律宿輕嘆一聲,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蘇豔獨自站在涼亭裡,無言地凝望著夜空中的明月。
沒有人知道這個豔若桃李、冷若寒冰的女子心裡在想什麼。
拓跋剛的腳步輕若靈貓,直到來到她身畔,她這才回過神來。
“是你。”她娥眉微挑,戒慎之意明顯流露。
“蘇姑娘。”拓跋剛看她一身黑衣勁裝,如傲骨寒梅般獨立在月光下,心念不禁一動。
蘇豔不想理他,轉身就要步離涼亭。
“請留步。”他急忙出聲挽留,“為何蘇姑娘一見我來就要走?莫非是我打擾到你的清靜?”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
她回答得如此直接,他不禁有些尷尬。“姑娘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天下何其大,我們有幸認識,也是一個緣字。”
“你這算是攀談搭訕嗎?”她還是面無表情,語氣冰冷。
可是不知怎地,拓跋剛卻隱約感覺到這冷漠是她故意營造出的假象。
究竟是怎麼樣的過往,讓她終日冷著一張臉?
他沒來由地湧起了一陣憐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蘇姑娘,我並無惡意。”他柔聲道。
蘇豔斜睨他一眼,隨即快步走開,一絲情面也不留,冷冷地將他的好意探問遺留在夜風中。
拓跋剛怔仲地望著她的背影,心裡有些倀然。
若若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了。
小柳兒和幾位宮女早就等在門外,準備她一醒來,立刻為她梳頭打扮。
若若伸了個懶腰,在大床上像小貓咪似的滾了一圈,然後才緩緩坐起身。
她環顧著四周,不解地搔搔頭。
“啊?”這裡是哪裡?
門外的小柳兒聽到叫聲,連忙推門而入,“公主您醒了?”
“小柳兒,我怎麼會在這兒?這是哪裡?”若若眨眨眼,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小柳兒臉上漾著曖昧的笑容,喜孜孜地道:“昨晚是公主和大王的新婚之夜,這裡是大王的寢宮。”
“咦?”她腦筋一空白,不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