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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了那盜密函之人的樣貌?”杜青鶴道。

“是,當時我大喊抓賊,我的人在跟他動手的時候扯掉了他蒙在臉上的黑布。”劉允升道。

“那麼趕緊找個畫師畫出面貌來。就說是江洋大盜,貼發各處,以便通緝啊!”杜青鶴焦急道。

“不行啊!”劉允升蹙眉道,“我發現那賊人時,那賊人似乎已經看過了密函。當時他曾揚言,如果敢畫影圖形,張貼開來,說什麼叫我後果自負什麼的。所以我如何敢激怒了他,萬一事情真的鬧開,那我的前程說不定就完了!”

“那如何是好?難道說就眼睜睜地任由他私藏著密函在外面逍遙?無論是被他不小心遺失或者拿這個來敲詐我們,可都是個禍患!”杜青鶴深蹙著眉頭道。見劉允升一籌莫展的樣子,他轉而又忍不住稍帶埋怨的語氣道,“話說回來,大人當時也太過欠缺思量。這種事情如何能在書信裡面透露。”

“你這是在責怪我嗎?”劉允升聽杜青鶴語出怨責,不滿道,“當初如果不是你許我重金,我如何會一時昏了頭腦,做下這種出賣朋友之事。要不是我這些年來一直深感愧對朋友,也不會在收到那封怪信之後就腦筋錯亂,不及細想就寫信給你。再說要不是恰逢盜賊,我很有可能會就此銷燬此信,難道我做事是完全不考慮後果的嗎?”他說到這,忽然感覺渾身一冷。“現在想來,從於守謙的那封信開始,到我糊塗寫信和遭竊,事情環環相扣。一定是……一定是守謙他刻意安排,是他想要報當年之仇而一手安排下的。”

“大人!”杜青鶴高聲喊了一聲正一臉懼色的劉允升道,“大人怎麼又信起這鬼神之說來了!是於守謙的字又如何?當年我們還不是一樣能仿造一封他的書信。”隨後他蹙眉凝思了一陣後,沉聲道,“於守謙的次子當時發配的時候沒出什麼岔子吧?”

劉允升聽他問起這事,一思量道:“你該不會懷疑那封怪信是他寫的吧?一個未滿十四的小子。即使挨下了長途跋涉,恐怕也受不了勞役和苦寒凍死在千里之外。更何況他早已在當年發配途中暴病而亡了。”

杜青鶴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深以為然,點頭思慮了一回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加沒有必要恐慌了。為今之計,我們只有將密函追回。既然那廝仗著捏有我們的把柄,而我們又不能明著拿他怎麼樣,那麼就只能在暗中動手了。”他轉身看向劉允升道,“這件事情就靠大人盡力了!只有將那廝除掉,找到密函,才能永絕後患!”

此時,在這風急雨驟中,蘇州城外的宅邸裡面,汪逸正手執羊毫,心無二用地提筆而書。當最後一筆圓滿收尾的時候,他冷笑一聲道:“我一直靠著回憶臨摹我爹的筆跡,沒想到竟然把那狗官給嚇住了。”

“看那狗官的表情就知道,香主的字跡的確已經能夠以假亂真,確實把那狗官嚇得不輕。”一旁的文澤道。

汪逸握筆的手懸在半空,咬牙切齒地道:“這個仇我一定要讓他們慢慢地償還!只要我活著,就一定要讓他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他擱下手中的筆,隨手拿起書案上的一封信,抽出信紙草草掃了一眼道,“真沒想到這狗官居然還敢寫信給那杜老賊。”隨後將信紙往信封裡一送,隨手在書案上一扔,看向文澤道,“阿澤,你既然已經被那狗官看到了真面目,以後行事多加小心點,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你,一定會暗中下手。”

“是,香主請放心!”文澤道。

汪逸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滂沱而下的暴雨,聽著譁然大作地雨聲,眼中的失落又漫溢開來。文澤看了一眼書案上汪逸寫下的那篇周敦頤的愛蓮說,又看向他落寞的背影,說道:“香主可是又在想素素姑娘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汪逸看著窗外的雨,沒有正面回答文澤,只是傷感地道。“小時候,素素和我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