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指責徐其容了,皺著眉頭問徐其容:“那位開口說放你們的公子。你可有印象?”
徐其容搖頭。她是閨中女兒,本來就不大有跟男子接觸的機會。這兩三年嗓子不能說話,待在風波樓幾乎就不怎麼見人了,哪裡會認識什麼男子!
徐其錦想了想,也深以為然,然後猜測道:“這麼說來,那位公子或者是與徐家有舊。”
秋濃忍不住插了一句:“要真跟徐家有舊,怎麼會對付易家!”
徐其錦一愣。徐其容比劃道:或許是跟長公主府,或者是將軍府。或者是裕王府有舊呢!他既然放了我,想來也不會出爾反爾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弄明白,到底是誰要對付易家。
雖然是這麼說,徐其容心裡卻隱隱約約有一個不好的猜測。
前世,葉臨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投靠了華惟靖,為華惟靖效勞。然後一直在江州替華惟靖打點藥材生意。那麼現在,華惟靖肯定是在江州的。
當初在揚州,華家為了沈家第一首富的財力使出來的手段,徐其容是見識了的。後來沈家逃過一劫,搬到了晉州,沒過多久,就聽說揚州好幾家商戶因為勾結海匪出了事。仔細想來,只怕跟華家脫不了關係。
本來,徐其容還不明白華家做這些的目的,還是金哥兒落水那次,霜憐郡主悄悄把船上的人指給她看。
霜憐郡主當時剛跟自己哥哥喊話,故意把華七姑娘當成花魁娘子。心裡正嘚瑟呢,突然就戳了戳徐其容,一臉嫌棄的小聲道:“你看到那位華七姑娘左手邊站著的那個拿摺扇的人沒有?嘖嘖,一臉憨樣醜不拉幾的,偏生還喜歡學斯文公子的打扮,也不嫌丟人。”
徐其容詫異的看向霜憐,霜憐哼出兩個字:“太子。”
徐其容當時五雷轟頂一般,立馬就明白了華家是怎麼回事了。
本該在京城的華家人突然出現在了揚州,傳說中驚才絕豔的神童是日後大權在握心狠手辣的大太監……如果華家一直是為太子辦事的話,這些都解釋得通了。
想明白之後,徐其容心底有些發寒,前世的時候,大太監陳德和自己的侄子華惟靖鬥得你死我活的事情,整個新陳國的百姓都知道。只是,當時大家只當他們叔侄是各為其主,現在想來,原來陳德早就是太子手下的人。
徐其容遊船回來之後,便決意不再提金哥兒的事情,聽說華裕德死了、華七姑娘自梳了,也只是淡淡的表示知道了。她其實是怕了,華惟靖她不清楚,陳德有多狠辣,她卻是深有體會的。陳德和華惟靖兩個華家人都是惡魔般的人,金哥兒是華家人,她自然是有多遠要躲多遠的了。
劫她的人說是為了對付易家,前世葉臨投奔了華惟靖之後,便一直在江州替華惟靖打理藥材生意。易家是江州最大的藥材商,只怕,華惟靖這是打上了易家的主意。
想到這個,徐其容心裡又是咯噔一跳,難道那位開口說放她走的人是華惟靖?可是,為什麼?
徐其容皺了皺眉頭,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既然華惟靖已經開始打易家的主意,是不是說明葉臨已經投靠華惟靖了?
徐其錦看著自己妹妹臉色變幻不定,最後竟然滿眼的驚恐,嚇了一跳,趕緊推了推徐其容,擔憂道:“這是怎麼了?可是被嚇著了?”
徐其容轉頭看向徐其錦,有些慌亂的在徐其錦手心比劃:咱們回家,咱們不找葉臨了,你也不要嫁給易家公子了。
徐其錦臉色更難看了,開口語氣就有些嚴厲了:“你這是說什麼話?咱們不是說好了麼,這都等了三年了,幹嘛不找葉臨?易家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再說了,易家在江州也是有些根基的,不是想對付就能對付得了的,你在怕什麼!”
徐其容欲哭無淚,前世沈家在揚州城沒有根基嗎?還不是說敗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