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了幾天各國使臣就要來,裴鶴擎想在此之前把魏採禮的事情辦了。 私塾的事貌似又忙起來了。 這兩天惢嫣和裴弦月每天都會上一趟靈山,去慈善寺瞅瞅。 兩個孕婦相互攙扶,走走停停,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上去。 惢嫣肚子太沉,累的氣喘吁吁,這是她這一趟停的第四次,裴弦月比她好太多,只是微喘,她拿出水囊給她,惢嫣喝了一些。 二人不急著上山,在半山腰吹著山風,閒聊起來。 亂七八糟的轟隆聲傳來。 二人微驚,抬眼只瞧得無數的大小石頭,從山頂落下,朝著她們砸來。 驚慌避躲之時,旁的叢林又竄出數十殺手,劈頭蓋臉的攻擊落下。 惢嫣和裴弦月帶來的暗衛立馬跳出來迎擊,然而寡不敵眾。 他們目標側重於裴弦月,這個裴氏正宗血脈。慌亂之中她背脊被刺了一劍,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順山梯跌下去。 惢嫣驚喚一聲表姐,抬手欲拉住人,卻被得空的殺手踹了一腳,從裴弦月一同跌下山去。 山梯上淌一路刺目的鮮紅。 殺手們並不戀戰,得手後立馬抽身逃離。暗衛來不及追趕,全都飛身下山梯,去檢視出了事的主母。 殺手一路狂奔,朝著他們的主子去。 破落的山居里,魏採禮聽聞得手,放肆的大笑出聲,他猛的擲出一把匕首,正中牆壁上寫著裴字的木牌,而上面已經被插了無數個洞了。 “皇嗣沒有了哈哈哈哈!”他癲狂的大笑著,嗓音沙啞,模樣有些神經質,突然瞪著一行人,“裴弦月呢?她死了沒有?!” 裴弦月一死,裴氏就斷了根兒了! “屬下不敢戀戰,她中了一劍,又從那麼高的階梯摔下去……孩子肯定沒有了!” “我要的是母子雙亡!裴弦月也得死!”魏採禮說著,腦子裡已經閃過無數個暗殺裴弦月的法子了。 一個一個殺就是麻煩! “你丫先去死吧!”不等他高速運轉的腦子制定出計劃來,一道暴戾的聲音炸起,有人猛的穿破了破廟的屋頂,飛身入室來。 殺手皆是一驚,瞬間明白這是中計了!——他們竟然被跟蹤了! 魏採禮下意識抬臂,擋住了褚廷英滿含戾氣的一劍,那衝力極大,刺進了他的骨頭,幾乎要貫穿他的手臂。 殺手忙提著劍攻擊,然而卻被從天而降的另一人擋住,同時屋中還破入一干暗衛。 “翊王爺!”魏採禮震驚,又瞪著褚廷英,“駙馬爺,你們兩個不去流產的夫人身邊守著哭,竟找上我,真叫人感動啊!” 說不慌那是假的。 然而慌了一陣又覺得沒什麼。 死了也沒什麼。 他已經報復了裴家,害了兩個皇嗣……他可以去泉下見祖父和父親了! “就是你丫在暗地裡害人!”對方武功不濟,褚廷英一腳踹在人腹部。 魏採禮面色都變得扭曲了。 “你就這麼點人,就想復國?當真是……勇氣可嘉。”彼端,裴厭缺一劍刺穿殺手的胸膛。 媳婦孩子沒了,他們二人……竟都如此鎮定! “你……”魏採禮吐出一口血來,目中染上震驚,“你們設計我?” 翊王府。 惢嫣挺著大肚子,站在床榻側,瞧著府醫為床榻上的人處理傷口。 那血流個不停,太醫上了止血藥還是停不下來,太醫已經端出去兩盆血水了。 秋綏臉上已經卸去偽裝成裴弦月的假體,面色微扭曲躺著,那一大長條傷口雖然疼,但她強大的毅力沒叫她喊出來,只是額上滲出許多的汗。 每次,知道魏採禮要對二人下手,與其讓他們揪到機會,不如直接給他這個機會。 這兩天上慈善寺的都是秋綏和冬禧。 秋綏扮裴弦月,冬禧扮惢嫣。 “止住了,王妃,血已經止住了!”這時,府醫欣喜道,“再上藥包紮,姑娘的性命就無虞了!” “好好。”惢嫣連聲道。 殺手那一劍不足以刺到秋綏,惢嫣知道她怕被瞧出破綻,硬生生捱了那一下。 秋冬從半山腰跌下去,也是實打實的。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王妃,奴婢沒事,您別擔心。”秋綏見惢嫣一直守在她邊上,開口道。 惢嫣頷首,“你就安心養著,別亂動。” “王妃,”莫寒敲敲門,惢嫣退了出去,裴弦月也在那,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