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地,香織想起故鄉的雙親,當初她瞞著他們決定獨自上東京的時候,母親似乎早已察覺,前一夜,特地準備幾道她最鍾愛的家常菜,彷彿為她餞別似;第二天,她搭上往東京的新幹線列車時,又發覺母親不知何時在她常穿的外套內側縫上一個小小的祈福御守。
母親默默的呵護祝福,讓香織不禁潸然淚下。
這刻她下了決定,挪個空,她想回故鄉走走,想看看家園有什麼改變、想看看母親那張溫暖的臉。
“回家吧!我太不放心把你繼續留在這裡,我會想辦法說服你父親讓你申請轉學。現在還不收心,你考大學的事就無望了。”真希的母親一臉無奈。
“等一等,在離開以前,我想替她剪個新發式,代表一個新的開始。”
真希的母親不耐煩地擺擺手。“用不著,她的頭髮一點都不亂,你別想賺我的錢。”
“你給的錢我也不屑收,管你準不準,反正我要剪就是了,你在外面等著吧!”
香織霸道地抓過真希,將她帶入獨立的小室,留下她母親忿然在髮型屋門外乾瞪眼、直跺腳。
“我從來沒給你剪過頭髮,但我相信這只是第一次,而不是最後一次。”
“也許要到很遠的地方去,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安排我……好想趕快成年,那樣就可以自己決定自己想要的生活。”真希低低嘆息。
“會有這麼一天的,別急,時間這東西雖然不聽話,由不得你說快就快,卻也不會因為某些人擔心老化而停下來,現在你只需跟著時間的腳步,一步一步前進就好了。不要像我,奔得太快,跌得渾身是傷。”
幸好她當年在當小助理、跑龍套時,懂得偷空學來美髮的技藝,否則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以依賴。
“現在的我,除了等待,似乎也不能做些什麼。”
“還可以談戀愛呀!”
真希搖搖頭。“不要了,第一次認真愛上一個人,就得到這種下場,我不想再去愛人了。”她感覺得到,她的心冷冷的,沒有溫度。
“失戀的人都會這麼想呀!可是過一段時間,還是會忍不住又陷入另一場愛情裡。”香織給真希修出一個完美的輪廓。
“我不行,我覺得失戀太痛苦了,一次就夠受了。”
“問你一個問題,大白天裡看得見星星嗎?”香織神秘兮兮地丟出一個問題。
“當然看不見。”好簡單的答案,她難道不會自己到外頭求證一下嗎?
“那就像是女人期待被愛的心,雖然燦爛,可是自己卻不見得看得見,但是這並不代表它不存在,甚至就此因失戀而被消滅,相反地,它正高懸在天上熠熠發亮呢!所以,真希,你一定還能再愛,勇敢去愛,而且還要一次比一次得到更多的幸福!因為你是女人,無敵的愛情怪獸,永遠懷抱著不死的真愛!”
香織的話,彷彿也在安慰著自己,她與真希同病相憐,雖然她還未由悠朗背棄的陰影裡完全掙脫,但是她絕對不要因此一蹶不振,她拒絕被愛情打敗。
望著鏡中嶄新的髮式,真希感覺一股重生的力量佈滿全身。她舉起右手,臉上的冰雪開始融化,變成一道溫暖的淚水,沿著雙頰滑落。
“がんばっこ——”真希聽見自己大聲地這麼喊道。加油!
鼓起好大的勇氣,夜遙伸手敲敲透明的玻璃窗。雖然門口掛著午休時間暫停營業的門牌,但是夜遙知道,香織一定還留在暴走企鵝裡面。
“誰……呀?”香織揉著眼打著呵欠出來應門,只看見夜遙忐忑不安地一個人站在窗邊。
“午安。”夜遙向香織輕輕頷首打招呼。
香織一張臉毫無表情地將門開啟。“幹嘛?”
“我……買了太多的烤蕃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