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伊海圍還是隻能一個字、兩個字的這樣說話,但比當初把他背到醫院的時候好太多了,原子諾再也不願看見那樣的伊海圍。原子諾也不想問他關於計劃和莊千翔的問題。因為此刻,什麼都沒有伊海圍的健康重要。
伊海圍的手腕,手臂,身上,腿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傷痕,不用醫生推斷,原子諾也知道,莊正是怎麼折磨伊海圍的。
唯一傷的比較輕的臉還有明顯的掌摑痕跡,估計莊正能下手這麼輕,十有八九是因為莊千翔的緣故。
原子諾開著車,飛快的在街上尋找著,不一會兒就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粥鋪買了粥和別的吃食。
他回來的時候,伊海圍還保持著他出去時的姿勢,直直的盯著房門,彷彿一隻期盼主人回家的小狗。
原子諾很滿意,嘴角始終帶著笑意,只有這樣,伊海圍才能因為他的情緒而被感染,能對他笑笑。
&ldo;慢點喝,別想起身啊,你傷著呢,乖乖躺著。&rdo;
原子諾餵完一口,伊海圍又大張著嘴,等著第二口。原子諾忍不住笑了,把粥放下,舀了一勺補湯放進伊海圍嘴裡。
&ldo;吃完這些,過一會兒我再弄點蘋果泥給你吃。&rdo;
&ldo;不吃蘋果。&rdo;
伊海圍皺眉,喉嚨一動又咽下去了。湯湯水水的,他都覺得不是在吃飯,一點飽腹的感覺都沒有。
&ldo;不吃不行!&rdo;
&ldo;我不愛吃。&rdo;
原子諾對著水瓶子挑了挑眉,回道:&ldo;不吃就喝水。&rdo;
伊海圍臉一黑,把唯一能動的臉扭到一邊,不去看原子諾。
他被莊正綁在十字架上折磨了三天四夜,身上皮開肉綻的,沒有一塊兒好地方。現在雖然不被綁著了,但一動都不能動。
一動身上剛剛結痂的傷口就崩開一半,原子諾又得大呼小叫的讓醫生和護士給他上藥。伊海圍倒不是怕上藥疼,而是覺得赤身裸體的被人看光很尷尬。
還有水喝多了,需要原子諾幫助接尿,兩人雖然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但每次原子諾幫他的時候,他還是尷尬的要死。
原子諾還學壞了,明知道他不好意思,還總拿水瓶威脅他。不吃粥也威脅他,不讓護士上藥也威脅他,現在不吃蘋果又威脅他!
原子諾抿著嘴偷笑,總覺得伊海圍這次受傷莫名的可愛。對,是可愛,鬧著小脾氣的時候更可愛。
圍著病床饒了半圈,原子諾屈膝蹲下,雙手託著下巴對著伊海圍眨眼睛。&ldo;你要是乖乖的吃果泥,晚上就我給你上藥。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那個色眯眯的女護士給你上藥。&rdo;
伊海圍特別慫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把頭扭到另一頭,留給原子諾一個後腦勺,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原子諾站起身,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輕輕敲了下伊海圍的腦袋,笑道:&ldo;你再堅持六天,我就帶你出去。&rdo;
&ldo;萬一傷口再裂開怎麼辦?&rdo;
&ldo;你要相信我啊,我給你吃的可都是大補的食材,保證你恢復的又快又好。&rdo;
&ldo;那我還要謝謝你?&rdo;
&ldo;不用,等你好了,讓我上一次就算報答我了。反正你也有這心,我都懂。&rdo;
伊海圍撇撇嘴,不搭話了,一張俊臉漲的通紅。
在原子諾一再堅持下,伊海圍不受打擾的休息了兩天。第三天一早,池遠哲就找上門,簡叢軍的病情又惡化了。
池遠哲作為840非軍區的臨時指揮官,這幾天簡直忙的焦頭爛額。一方面和省隊的特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