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用什麼方法救了我們的?”
挑挑眉,他這話,什麼意思?
“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問村裡的人,他們也都一樣,不記得。”
不記得?不記得也好,那樣的話,冥域,永遠只會是傳說。
至於歸同他們,他們當然明白,什麼是禁忌。
“沒什麼,救你們的並不是我。”我也沒那麼大能耐。
“那是誰?對了!剛才那個人是誰?你怎麼可以讓他抱、抱著你?雲夜你不是不喜歡別人靠近你嗎?怎麼……”
看他一臉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的模樣,我卻有些猶豫。
剛想開口,卻被突來的聲音打斷。
“小子,人家爹爹抱自己兒子你插什麼嘴!真是多管閒事!”青衣人順手推開雅座的門,走了進來。
隨後的,是那個穿著墨藍色長衫的人。
卻是,沒有他……
緩緩收回視線,微垂眸,掩下眼底的失落。
他,生氣了吧……
“怎麼小娃兒?沒見到你爹爹很失望?”青衣人戲謔地調侃道。
“雲夜?那人真的是你爹爹?”安逸懷疑地問。
“這個東西收好。”墨衫人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我,眼睛裡有些我看不懂的慎重,“以後不可再隨意丟棄,它是你身份的像徵,更是我曦瀾皇族的尊嚴。”
側身,緩緩地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手裡那塊還算熟悉的玉佩:“什麼意思?”
他到底是誰?他的語氣完全是長輩對小輩的口吻。
“小娃兒你還想否認嗎?這玉佩可是曦瀾皇子的貼身配飾哦!你叫雲夜,但你不姓雲,而姓曦,你的名字應該是:曦、雲、夜,十年前曦瀾失蹤的九皇子。”
“什麼?!”安逸震驚的猛地起身,驚愕的看著我,眼裡是被欺騙的受傷,“雲夜你、你……”
“你們,也不是普通人吧。”掠開安逸的視線,“你姓沐,你認識歸同和成朗,可他們卻不認識你。”淡淡的掃了眼青衣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沐衡唯一一位,為棄位而逃的禎王爺,沐臬檠。”
“哈哈哈!好好好!”黑眸精光一閃,大笑地對身旁的人道:“暹兄,我早就說過你的乖孫兒不簡單!哈哈,這下咱們就不怕找不到好對手下棋了!”
孫兒?疑惑地挑起眉頭,怔怔地打量著手執玉佩的墨衫人,他是……
怔愣之間,熟悉的氣息驀地在身側出現。
呆滯地看著他把手裡的托盤放在桌上,隨後理所當然地取過玉佩,系在我的腰帶上。
直身冷冷掃了眼屋裡的三個人:“出去。”
“等等。”心裡堵的難受,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今天的相遇到底是無意中的巧合,還是有心人的特意安排?他們既然早就懷疑我的身份,多此一舉的確定又有什麼意義?皇族之中,皇子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夜兒,該吃藥了。”只見他不贊同地皺了皺眉,語氣柔了許多。
兩人眼裡的驚愕一閃而逝,若有所思地交換了個眼神。
看了看桌上擱著的托盤,一碗不陌生的黑色湯藥,另外還有兩碟糕點,一盤切好的水果。
有些排斥的往後挪挪身體,雖然他熬的藥不難喝,甚至還稱的上可口,但是一天三次,怎麼美味的東西,也都是會膩的。
“先把話說清楚。還有,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藥,不想喝。”這,好像是我的第一次任性吧,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想到剛才,心底就是有一簇火苗,莫名其妙的隱隱燃燒著。
“咳、咳!”沐老頭不敢置信地瞪著我,目光在我們身上來回,卻不小心被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