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擔心,只管準備接納新兵便了”
陳敬龍見正事有了著落,登時鬆了口氣;想到白虎城主於大病之中心思猶能細密若此,不禁驚歎佩服;躊躇片刻,嘆道:“既然如此,不敢擾王爺勞神;等王爺身體好些,敬龍再來探望吧”那老太監點點頭,告辭自去。
陳敬龍躊躇片刻,欲要出府回營,忽地卻又想起,已與楚楚兩日未見,今天若再不見,便違了三日期限,到時難保楚楚不會鬧出事來;無奈何,只好硬著頭皮,往郡主寢宮行去。
進了月亮門,走不多遠,便見幾名丫鬟太監簇擁著楚楚,正在遊廊中憑欄而立,向外投撒米粒,觀望鳥雀爭食,聊以解悶。
眾人聽見陳敬龍腳步聲,齊齊轉頭望來,不由都是一愣。待楚楚認出是陳敬龍時,登時忍俊不禁,迎上前,掩嘴笑道:“來我這裡,何需頂盔貫甲,穿得像要上戰場一般?”
陳敬龍不答,仔細看她面容,見氣色比上次相見時又好許多,兩頰也比先前稍豐腴一些,這才放心,笑道:“看來你這兩日,飲食休息還都不壞”
楚楚笑道:“公子不違三日一會之約,楚楚便不會作踐自己,當然是越來越好”陳敬龍嘆道:“我現在執掌陳家營,忙的很,未必總能按時來看你;這三日一會的約定,咱們還是免了吧”
楚楚微微一愣,隨即轉頭看看天色,自語道:“將過正午啊”又問道:“公子這時候來,想必還沒用午飯吧?”陳敬龍忙道:“午飯吃不吃都不打緊;我跟你說這三日一會……”楚楚不等他說完,轉頭命道:“備膳要快”一個小太監答應一聲,忙不迭的如飛奔去。
陳敬龍急道:“說正事呢,不要總是打岔。我跟你說免了約定,你究竟……”楚楚握住他手掌,不由分說,扯著便走,口中笑道:“公子,楚楚也還不曾用膳;咱們剛好一起吃吧。就算你不餓,可憐楚楚嬌弱,若餓出病來,公子豈不心疼?有什麼話,等吃過飯再說也還不遲”
陳敬龍無奈,只得隨她行去。
等進了寢宮,眾丫鬟侍女留在廳中候命;楚楚將陳敬龍拉到臥房坐了;陳敬龍再忍不住,又問道:“三日一會的約定……”楚楚嫣然一笑,輕輕說道:“公子,你若想逼死楚楚,便只管不來好了;總之,楚楚未能隨公子離開白虎城之前,三日不見公子,便是不吃不睡;我只是這一句話,你來與不來,都由得你”
陳敬龍見她死死咬定,不肯鬆口,不禁又氣又急,暗道:“來見她兩次,容兒便鬧了兩次,這樣下去,早晚生出事來無論如何,今天要把這約定免了”當即正色問道:“楚楚,你是極明白道理的,並不是糊塗人;為何偏要定這無聊約定,為難於我?”
楚楚看看他臉色,小心問道:“公子生楚楚的氣了?”陳敬龍悶哼一聲,並不答言。
楚楚沉吟片刻,悽然嘆道:“公子,待我伯父不在了,世上便只有你一個人,能夠保護楚楚,不讓別人欺我辱我;楚楚每日裡提心吊膽,生怕你突然離楚楚而去,將來不管楚楚;唯有與你相見,陪在你身邊這片刻工夫,才能心中安穩。公子,楚楚煎熬三日,只要片刻安穩,難道也不行麼?”說到後來,已眼中含淚,泫然欲泣。
陳敬龍聽她一說,也覺悽然,原本的怪責之意,立時化為烏有,只剩下滿腔愛憐。
陳敬龍身邊眾女,商容兒、雨夢,均有親人可以依靠,齊若男父母雖已不在,但以前有赭獅幫為後盾,現在更有了夫婿可依;唯有楚楚,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好不容易得與伯父相認,那伯父卻又是個來日無多、朝不保夕的,因此陳敬龍雖對四女均極關心,但真正要說最為憐惜的,卻是非楚楚莫屬;因此每當楚楚悽婉自傷之時,陳敬龍便立即丟盔棄甲,全無半點抵抗能力。
陳敬龍默然片刻,安慰道:“楚楚,在神木教時,我便對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