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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方才省悟:“難怪蘇憶清毫無經驗、慮事不周,卻能得以重用;原來只因這靖北王亦是個書生,與他氣味相投!”

陳敬龍與其見禮之後,靖北王只略一還禮,道聲:“多謝相助!”便即退去一旁,與陳敬龍遠遠拉開距離。陳敬龍見其冷淡相對,只當他天性不喜與人來往,亦無它想;自顧在洪斷山協助下包紮身上幾處槍傷,不再與靖北王搭話。

過不多久,軍兵來報:北門、西門、南門三處留守小隊兵馬,得知大隊已降,亦皆歸降。又過片刻,數百銀衣侍衛押著上百男女,在眾洪家好手及千餘軍兵圍擁之下,緩緩行來。

那上百男女,有老有少,個個衣飾華麗,但此時都被反綁了雙手,垂頭喪氣、哭哭啼啼;行走之時,有些走的稍慢,便被侍衛喝斥踢打,直如一群被人驅趕的豬狗一般,情狀甚是悽慘。

望見這些男女,自被擒之後一直沉默無語的玄武城主忽地顫聲叫道:“二弟,你要爭權奪位,只管把我殺了就是;求你手下留情,別傷我家人!”

靖北王聽他央求,面現為難之色;稍一遲疑,將頭轉向一旁,淡淡說道:“擒拿你們,非我之功,如何處置你們,我也不敢擅自作主;你向我求饒,可求錯人了!”

玄武城主愣了片刻,垂頭下頭去,悶聲嘆道:“陳敬龍……我派兵剿滅商家,欠下血債,如今落在你手裡,自知必死,不敢妄想求生;但錯事是我一個人乾的,與我家人無干,你殺我一個報仇,也就夠了;求你……網開一面,別難為我家人!”

陳敬龍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應道:“你如今才知後悔,已經晚了!”洪斷山沉吟勸道:“冤有頭、債有主,禍不及妻兒……敬龍,咱們做事要講道理,不可做的太絕!”陳敬龍笑道:“放心,我只殺該殺之人,不會濫殺無辜!”

聽他這一說,洪斷山與玄武城主不約而同,一齊鬆了口氣。

不一刻,眾侍衛已行到城下,紛紛衝城頭跪倒,磕頭呼嚷,請求免罪。靖北王忙命將領下城安撫。

又有幾名洪家好手抬著兩名渾身是血的銀衣侍衛奔上城頭,向洪斷山稟道:“方才這兩名侍衛企圖潛逃,受到攔截時,不肯退避,拼了命的硬衝,表現十分古怪,不知是為了什麼。我們無可奈何,只好將其擊傷,這才擒住,沒讓他們逃掉!”說著,將那兩名侍衛平放在地上,請洪斷山過目。

那兩名侍衛,都身中數刀,傷勢頗重;閉目仰躺,一動不動,唯有胸膛微微起伏。

陳敬龍與洪斷山上前一看,齊齊一愣;洪斷山愕道:“好像在哪見過……”陳敬龍失聲叫道:“段良,周立……他們怎會做了侍衛?”

原來這兩名侍衛不是別人,正是陳敬龍生平第一戰的對手,一高一矮兩青年;矮個兒的是師兄,名叫段良,高個兒的是師弟,名叫周立。

洪斷山聽陳敬龍驚呼,奇道:“你認得他們?”陳敬龍定定神,應道:“怎會不認得?您還記得土城誓師大會時,助林正陽揭穿我身份的那兩個人麼?”洪斷山稍一回憶,恍然道:“啊,原來是他們……難怪我覺得有些面熟!”微一停頓,又奇道:“他們怎會離了神木教,投效於玄武城主?”

陳敬龍略一思索,恍然大悟,恨笑道:“難怪胸無大志的大公子會突然放棄享樂,趕去軍中爭權;難怪林正陽不等玄武軍徹底覆亡,便急急發難,收伏青龍叛軍……原來他是早有安排,想再控制一部分玄武軍,多些實力!嘿,神木教主,深謀遠慮,當真了得!”

洪斷山愕道:“你是說……這兩個人,並非脫離了神木教,卻是林正陽有意派來的?”

陳敬龍應道:“不錯;洪大俠,今晚我便讓你識破林正陽的真正面目!”微一沉吟,喝問道:“城主大人,這兩名侍衛,便是先前與你同在高臺之上的那兩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