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男兒,你說他毫無人『性』?哼,你腦子有問題,根本分不清善惡黑白,是不是?”
紗維亞怒道:“他殺這城堡裡許多老弱『婦』孺,與保護軒轅族百姓有什麼相干?”
吳旬微一思索,黯然嘆道:“他經歷了太多的生死血戰、見過了太多的慘烈情景,心腸變狠變硬,理所應當;至於殺這些老弱『婦』孺……唉,他念我軒轅百姓慘遭凌虐,滿腔憤恨,一時發狂失控,也不奇怪。我當時雖斥責他,但我理解他,心裡並不真正怪他!”稍一停頓,又嘆息一聲,輕輕說道:“你既然聽見我斥責他的言語,想必也聽見他拜託我那些話了;他為了不多傷無辜,寧可讓我把他殺掉,這是何等的仁義『胸』懷?更何況他心存憐憫、寧死也不願多傷的,是敵族中人,與他並無沒有半點情份可言;像他這樣的人,難道還算不上俠骨柔腸麼?”說著,望向熟睡中的陳敬龍,眼中滿是敬佩之『色』。
紗維亞聽了他這一番話,心中頗有觸動;喃喃道:“俠骨柔腸……熱血男兒……”怔怔望著陳敬龍,眼神變幻,飄忽不定。
四百五十一節、質疑暗君
四百五十一節、質疑暗君
紗維亞怔怔望著陳敬龍,出神良久;忽地開口,輕聲問道:“吳……吳將軍,真的有很多軒轅無辜百姓,被我暗族軍兵凌虐而死麼?”
吳旬尋思一下,恨恨說道:“鏞城被暗軍攻佔時,陷在城裡的百姓足有**萬人,等我們克復鏞城時,城中百姓卻只剩不足五萬人;少了的那三四萬人,卻到哪裡去了?”
紗維亞怵然驚道:“三四萬人?……這麼多?”
吳旬咬牙恨道:“你覺得很多麼?哼,鏞城情形已經算是好的了;相安城剛淪陷時,城中百姓有十幾萬,可等到我們攻克相安城時,城中百姓卻已不足兩萬;十餘萬無辜百姓……沒了!”
紗維亞聽得此言,身心俱震;茫然失神,喃喃道:“十餘萬百姓,被我暗族軍兵凌虐而死?這……這……怎麼可能?”
吳旬繼續講道:“暗軍佔領過我軒轅族八座城池,鏞城與相安城不過是其中兩座而已;據這兩城情形推算,八城合起來,少說也得有三四十萬無辜百姓死在暗族軍兵手裡!”說到這裡,忍不住心中悲痛怨怒,兩眼皆紅,惡狠狠盯著紗維亞,咬牙問道:“三四十萬無辜百姓,其中有多少老弱『婦』孺,你可能想象得出?那許多老弱『婦』孺,又礙著你們暗族什麼事兒了,為什麼要把他們凌虐至死?這城堡中人,大多都是衛兵;老人、『女』人、孩童,加在一起不足二十個;陳敬龍把他們殺了,你便接受不了,悲憤痛恨,把他看成毫無人『性』的惡魔;我軒轅族慘亡的老弱『婦』孺是此萬倍,我們又該把你們暗族人看成什麼?你告訴我,你……你告訴我……”憤極之下,面容扭曲,猙獰可怖,望著紗維亞,眼中兇光閃動;追問之際,右手不知不覺已握上刀柄。
紗維亞見他模樣,不由驚懼,慌道:“你騙我!你……你在說謊!高貴的暗族人,仁善正義,絕不會幹出那樣的惡事!你在騙我……”
吳旬怒極而笑,森然道:“我為什麼要騙你?騙了你,又能怎樣,難道能讓我軒轅族那許多無辜百姓活過來麼?嘿,高貴的暗族人、仁善正義的暗族人……嘿嘿,欺凌半獸族、入侵軒轅族,視別族人『性』命有如草芥,妄動干戈殺戮,這便是高貴的暗族人所說的仁善正義麼?如此的‘仁善正義’之人,我恨不能將之斬盡殺絕……斬盡殺絕……”心中恨意狂湧,熱血上衝,話音未絕,忽地拔出刀來。
紗維亞聽他說話,飽含怨憤,絕非裝假,已對他所言盡皆相信,再不懷疑;見他拔刀,情知命在頃刻,反倒不再驚慌;泫然泣道:“如此說來,我暗族欠你軒轅族血債太多;你們殺我暗族人,也不算錯!你……你這便殺了我,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