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
他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的,但是所處的佇列不同,註定了他們敵人的身份。
白狼漸漸的眯起了眼睛來,眼縫之中射出的犀利光澤,鎖定在莊林的身上,在這光澤之中,雖然沒有丁點的友善,但也沒有像之前的那種敵意。
說實在話的,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起,他就感覺到,自己根本看不透,在他的身上,似乎包裹著一層迷霧,即便是你近距離的去窺視,但還是看不穿。
在這個年輕人的身體上,有著跟他一樣的氣息,那是在無數次的慘烈戰鬥和殺戮中漸漸的磨練出來的,而莊林的身上的這種氣息,讓他感覺熟悉的同時,也讓他反感。
因為同樣是戰鬥,同樣是殺戮,他的戰鬥和殺戮,為的是軍人的信仰,為的是捍衛國家的尊嚴和主權,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戰鬥和殺戮,卻只是為了生存,為了獲取金錢。
他也承認,眼前這個年輕人,非常的有天賦,且不說他那超強的戰鬥力,單單是他那超凡的醫術,怕是已經可以與那些歸隱的老神醫一較高下了。
至於那些個神醫的醫術到底有多厲害,他不清楚,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年輕人,愣是憑著自己的醫術,將已經生命垂危的孟小華從鬼門關里拉了出來。
作為孟家的世交,他與孟廳長父子之間的往來並不少,對於孟小華的情況,他也很瞭解,孟家在這些年來,帶著孟小華跑遍了國內所有的醫院,國外的醫院也去過不少,甚至都沒有哪家醫院能夠查出孟小華到底是得的什麼病,更不要說是治療了。
而這個只有二十歲初頭的年輕人,只是簡單的把脈後,就確診了孟小華的病因,而且在孟小華已經陷入了迷離狀態後,將他生生救活了,如今的孟小華,經過了他幾次的治療後,病情奇蹟般的開始好轉。
白狼前天,就曾跟自己妻子一塊去附屬醫院看過孟小華,短短的一週,這個可憐的孩子,那蒼白的小臉蛋上,終於有了血色,而且已經退化的行動能力,再次恢復了,就孟振華的老婆所說,孟小華已經能夠簡單的開口說話了。
說實在話的,看著那一點點好轉的孩子,他跟孟家的人一樣,也是很感激莊林的,當然了,感激是一回事,讓他接受莊林這個人,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莊林收槍離開了軍團,但他永遠抹不掉軍團留在他身上的那道印記,因為他曾經是個殺戮的傭兵,在他的手上,沾染過太多無辜者的鮮血,他就是個劊子手,是個罪人。
“莊林,你跟小婉是不可能的。”望著莊林,白狼短暫的沉默後,冷聲說道。
“為什麼?只因為我曾經是傭兵?”當聽到白狼的這句話的時候,莊林的神色如舊,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也沒有任何的氣憤,他安靜的望著白狼,不緊不緩的問道。
“沒錯,就是因為你曾經是傭兵,我不可能讓我的女兒,嫁給一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白狼臉色陰沉,聲音壓低了,點頭說道。
“這麼些年來,所有死在我的刀下的人,每一個都有著他必死的理由,我自認為沒有殺過任何一個無辜者,而且我救過的人,要比我殺的人要多的多,我不認為自己是劊子手。”莊林坐直了身子,望著白狼,語氣肯定的說道。
或許很多傭兵,為了錢,他們會接任何的任務,去殺任何的人,但是在他莊林那短暫的傭兵生涯裡面,殺的人悠閒,而這些人,要麼是毒梟,要麼是軍火販,要麼是黑老大,都是些惡人。
而在這些年裡面,在他手裡獲得第二次生命的人,遠遠比他殺過的人多多的,甚至到現在,他都忘記了自己在這些年裡,到底救過多少人了。
“希望如此,不管你說話,真假與否,那還是那句話,離小婉遠一點,我可能讓他嫁給你。”白狼的態度依舊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