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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很冤,喜歡淡容嗎?或許有點,但不至於去到可以讓他放棄單身這個念頭的地步。他認為自己可能是沒遇到過這類女人,一時覺得新鮮而已。加上她缺點多多,即使要談婚論嫁物件也不會是她。讓她搬到家裡是情非得已的事,與其被小妹騷擾,不讓把房間給一個安靜的人住比較好。給她做吃的是看不慣有人如此作賤自己的身體,他是醫者父母心,誰讓他給她看診了。

萬歲不停地找各種藉口說服自己,駕著車回家的時候,腦裡想的仍是這個問題。把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庫,再乘電梯上樓。入屋後家裡黑漆漆的一片。

她不在?

開了燈,習慣性地望客房方向,門關著。轉頭看餐廳,收拾得乾乾淨淨的。走進廚房,中午她吃過東西的碗洗好了放在料理臺上,萬歲把它收進櫃子裡,鼻子在嗅到中藥味時才意識到,碗怎麼只有一個?裝中藥那個小碗呢?

這是小問題,很快就被他拋開。廚房內光潔如新,證明沒人用過。她晚餐吃了嗎?想去敲她的房門,又忍著。回到房間,他進浴室沖澡。洗乾淨後擦著頭髮出來,屋內還是靜悄悄的。他扒扒頭髮,三番幾次的按捺住自己要給她打電話的衝動。進書房開了電腦,他故意敞開房門。

書房與客房之間只一牆之隔,如果她在房間裡,應該會有動靜。可是萬歲側著耳細聽了幾分鐘,確實客房裡真的沒人。心不在焉的上網看了會新聞,外邊終於傳來開鎖的聲響。門被關上,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猜她在換鞋。輕微的腳步聲進入客廳,萬歲摒住呼吸,等著她進房間。他應該要自然地跟她打招呼,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在等她回來。誰料過了一分鐘,還是沒看到她經過。他好奇地起身出去,發現廚房亮了燈。走到廚房門口,淡容站在碗槽處揹著他正起勁的洗擦著。

“你在幹什麼?”

淡容倏地轉身,手上拿著沾滿泡沫的東西迅速滑落。“呯”一聲,落地開花;原來是飯碗。

“搞什麼鬼呀!”萬歲大喝一聲,忙彎腰去拾地上的碎片。

淡容被吼得瑟縮了一下,慌忙蹲下幫忙。

看著她手上的泡沫隨著身體移動而掉得滿地,萬歲突然心情極度煩燥,語氣更惡劣:“你能不能先處理掉手上的泡沫,別弄得到處都是。”

淡容愣住,突地感到指上疼痛。她站起來,轉過身面向著水槽哇啦哇啦地衝著手,紅色的液體隨著猛烈的水柱衝擊瞬間消失。

那邊在收拾殘局的萬歲仍在碎碎念:“沒事洗什麼碗?洗個碗都洗不好!越幫越忙!”

“萬醫生,那碗是我買的。”低垂著頭的淡容微微往後側了側,短髮把她半邊臉蓋住了大半,連帶表情也看不清。“不過中午時我的確打破了你家一隻碗,所以這是我買來賠你的,但我多買了幾個。”

淡容把水槽裡另外幾隻碗衝乾淨後拿到料理臺上,轉身時見仍蹲在地上的萬醫生瞅著自己,不帶絲毫情緒地說:“很抱歉,麻煩到你了。”然後退出廚房開了飯廳通往陽臺的玻璃門,拿了掃把再進來,把地上剩餘的碎片掃乾淨。

萬歲挺起腰站直,淡容把簸箕舉到他面前,他愣愣地把手上的碎片扔掉。她則拉開廚櫃撕了一個膠袋,把垃圾倒進去,打了結,再到陽臺上拿來拖把;動作利落地把地面拖了幾遍,然後拎起垃圾走了。

她由始至終沒再發一言,表情極為嚴肅。萬歲頓時心裡完全放空,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這感覺,怎麼如此熟悉?

18

萬歲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週一到週四了,他沒見過淡容。她沒回來嗎?非也。公衛門口那塊小地毯每天都被踢歪,早上換鞋子時他也有看見那雙屬於她的雪地靴放在櫃子裡。種種跡象顯示,她晚上有回來。只是,他真的已經有四天沒跟她踫過面,即使大家住在同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