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光芒暗淡的墜落到了地上。
薛長峰又是一聲長嘯,漫天劍氣向著其餘三人覆蓋而下,一名紅袍老者大呵,法訣一凝,漫天真炎席捲而上,帶著一股能燃毀一切的高溫,將周圍一片民居盡數燃起,誰知那漫天劍光竟合為一道,剎那衝破了漫天火焰,逼向了那名紅袍老者,紅袍老者大驚之下連忙變化法印,在面前凝結成了一面紫色的火焰神盾,那道玄青澀劍光斬在紫焰盾上瞬間爆散成了漫天紫焰,薛長峰劍訣一引,那把始終被絢爛劍光所包裹的神劍就回到了他的手中,此時,忽然雷聲咆哮,不知不覺的,半面天空已滿是烏雲,一片漆黑中,竟有一道白電閃過,帶著聲聲龍吟,似天的咆哮,似地的怒吼。
塵封驚駭的望向天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漫天烏色雲海中,一條巨龍翻卷著雲朵,爆放出道道閃光,帶著凜凜天威,咆哮而下。
塵封不由的為老頭子捏了把冷汗,同時也不由的讚歎仙術威力之強,簡直難以想象,向下望去,只見那名紫衣老者正將自己體內的仙力源源不絕的輸入那名黃衣長老體中,那名黃袍老者雙手捏著奇妙的印訣,閃著奪目的白光,只不過他們頭上都滴下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顯然極為吃力,而薛長峰手握神劍,立於狂風之上,閃爍的雷光把他的面容照的忽明忽暗,他仰望天空,目中映著那條電龍,卻滿是蔑視之色,手中神劍的光芒吞吐不定,忽然,他仰天一聲長笑,那把神劍,放出的光芒竟蓋過了那空中的雷龍,鋒利的風,將周圍的一切都撕毀,肆虐的劍意彷彿在告訴天地蒼生,什麼才是銳不可當的力量。
塵封一退再退,只到那條雷龍也變得渺小無比,但此刻的薛長峰,在他眼中,卻仿如能頂天立地。
他的心,被深深震撼了,什麼才是至高的力量,什麼才是能逆天的力量,那面對雷光閃電,卻蔑視帶之的人,彷彿和另一道身影重合了起來,分不清誰是誰。
撫琴弄墨,吟歌做詩,把酒舞劍,那個飄逸出塵,永遠站在諸神頂端的仙皇;那淡笑之間,隨意一劍逼退獸神全力一擊的男子,面對太陽神的億萬神君,他何曾露出過一絲恐懼,面對玄界四天皇的合力圍殺,他依然安然擺棋,這才是男人,沒有什麼能令他恐懼,沒有什麼能擊潰他的意志,三千煩惱拋身後,撫琴一曲三杯酒。縱然天崩在眼前,依是淡笑神不變。比起自己來,又如何呢?
他不由的呆了,只見一道絢光沖天而起,竟生生的將那條豎直衝下的電龍分成了兩片,漫天電芒四散飛舞,銳風劍氣席捲八方,在這恐怖的漩渦裡,沒有什麼能存留下來。
“師弟,帶上仙子,我們快走。”紫衣老者爆呵,手中凝成一面紫氣盾,奮力抵擋著四散的能量風暴。
另四名長老似還有點不願,但望著不斷爆散而開的雷光劍芒也只得狼狽遁走。
雷,慢慢去了,光,慢慢散了,原地,只留一片廢墟瓦礫,與一名癱坐在地的老者。
塵封急步上前:“老頭,你沒事吧!”他不由的吃了一驚,只見薛長峰滿身焦黑,眼睛,鼻子,嘴唇中都流出了鮮血。
他奮力喘息了幾下:“小子,我、我、我快不行了。”
塵封心猛然狂跳了兩下,只覺說不出的難受:“怎會。”
薛長峰嘆道:“我本就身有內傷,再經此一役,真元消耗過巨,已壓不住傷勢了。”
他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笑了笑,又繼續道:“死之前,身邊還有個真心對我的小子,也算是仙皇開恩了。”
“你。”
老頭子揮手阻止了他的話:“小子,聽著,我時間愛你不多了,你別插嘴,聽我說。”
塵封鼻子一酸,點了點頭。
老頭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悠悠道:
“風雲帝國向來是仙術師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