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朱子真說道。
“為什麼要我解釋?”楊戩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梅山七兄弟相互看了看。
“我們不是兄弟嗎?兄弟之間不應該坦誠嗎?”常昊問道。
“我們不是兄弟!”楊戩冷笑了一聲,說道:“不要搞錯了關係,我們是僱傭關係,我是老闆,你們是夥計!”
常昊當場就愣住了。
“請教,兄弟與夥計有什麼不同?”蜈蚣吳龍問道。
“大不同!兄弟中一人落入水中,即將要被淹死,另一人即便不會水,也必定會捨生相救,為什麼?因為是兄弟!夥計落入水中,即便明知道他會死,老闆會捨命相救嗎?”
“說到捨命!”朱子真立刻反駁道:“你吩咐我們做事,哪一件我們不是捨命去做,在雁翎山,如果不是你捨命救我,我早被那石閘給壓成泥了!”
“各位,不需要捨命的事,是不是會輪到我們去做?再想想,我們現在所走的每一步,哪一步不是踩在刀尖上,情義二字對我們來說太奢侈、太沉重,我們揹負不了。你們要清楚,我們談話間,院牆之外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死於非命,這是一個吃人的社會,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下一時刻會面臨著什麼……跟著我,我會給你們名與利,我會讓你們飛黃騰達,但這一切都需要拿命去搏,所以不要用生命來奢望我會給你們兄弟情義,這是我當初對你們的承諾!現在也仍然是,明白嗎?”
幾人一聽,立刻都說不出放來。
“聽說過張繡、燕雲十六騎吧?“
“聽說過!“
“現在如何?死的死,散的散,燕雲十六騎將性命託付給張繡,張繡給了他們什麼?縱然張繡贏得一世美名,但燕雲十六騎他們得到了什麼?換作你們,願意嗎?“
說完了這句話,屋子裡頓時安靜得連根針落下來的聲音都能聽到。
“再說一句,想做我的兄弟,你們還不配!”
楊戩的這句話更如同一陣凜冽的寒風,冰冷冰冷,連屋內的空氣都似乎被凍結了。
楊戩掃視了一下眾人,接著又說道:“我入長安後之所以住在驛站,深居簡出,是因為早已明白一個道理,只做一家堂前客,便成他人眼中釘。再說那王進,難道真的沒人明白他是監守自盜,直等著我們去發現?那王進的家人,不等我等詢問,便竹筒倒豆子,恨不得把前生後世都說清楚,還有那王進,說是宮中的主管,其實也就是個看倉庫的,他居然能和一眾王公大臣們住在西郊,憑的是什麼?你們明白這是為什麼嗎?“
“不明白!“袁洪等人搖頭答道。
“那現在明白了吧?“
“明白了!”袁洪點了點頭。
“明天我們要去宮裡任職了,宮裡的禮數多,你們更要小心行事,去準備吧!”
“是!”梅山七兄弟一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