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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你多留幾天，哪怕一天也行，好嗎？”楚文軒突然激動地走上前，雙手掐住慕念馨的肩膀，眉宇蹙著，眼神渴望又熾熱地看著慕念馨，感情濃烈得像要溢位眼眶來，甚至還有一抹哀求。

慕念馨猛地被攥住肩膀，整個人不可控制地往後退了幾步，抬起頭的瞬間不期然地掉入了一雙深刻的痛苦和糾結的眸子裡，心裡劃過一抹痛楚和不忍，可又清楚地明白她不能給他任何的希望，她只能殘忍的拒絕。

慕念馨也陷入了空前的糾結中，明知道要拒絕，可是眼前的這雙眸子如此深切的痛苦，她真的可以在補上一刀嗎？

直到肩膀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才猛地清醒過來：“那個，文軒，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對……對不起……對不起！”楚文軒聽到慕念馨痛得低呼，才猛然驚醒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忙慌亂地放開雙手，著急地語無倫次地道歉，剛剛那一刻他竟然失去理智了，差點就傷到了她，他真是該死！

“文軒，你別這樣，你這個樣子讓我害怕。”慕念馨擔心地看著手足無措的楚文軒，她不想傷害他的，可還是傷害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楚文軒臉上的激動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黯然和和死寂。

“文軒，你……我……”慕念馨不知道如何開口，她本就是最不擅長安慰人的人，看著這樣的楚文軒除了焦急和愧疚，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因為他最想要的她永遠都給不了。

“我沒事，走吧，我答應了父皇和母后要送你回去的。”楚文軒搶過話語，疾步超過慕念馨，往前走去，可沙啞的嗓音和顫抖的身軀還是出賣了他的強裝鎮定和無謂。

慕念馨看著前面稍顯瘦削和單薄的身影，匆忙又凌亂的步子，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張俊逸的臉，多少次，這張臉也是這般痛苦又期待的看著她，多少次這張臉的身體也是這般慌亂而無措，一切都好似昨天才剛剛發生，卻又似乎是那麼遙遠之前的事了。

師兄，你還好嗎？你可知道我們根本就不是親兄妹，我們根本就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我們從此都只能是陌生人了是嗎？

可為什麼心會那麼痛呢？每次想到你，想到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心就會窒息般的疼，怎麼都控制不住。

師兄，我真的好想，好想再見到你，你說我這是怎麼了？是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有你的陪伴，現在你不在我身邊了，我反而不適應，不習慣了嗎？

所以，我要努力地去適應，去習慣沒有你的日子，我本就該是一個人的，不是嗎？

南照皇宮外，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上，蘇雲澈和墨雲相對無言地坐著，這樣的姿勢已經保持足足快六個時辰了，不吃也不喝，最主要的，遠不止今日這一天，而是兩個月來，幾乎天天如此，只要慕念馨不出宮，這輛馬車就會停在這裡，從天矇矇亮到月明星稀，無論颳風下雨，從未斷缺。

“大少爺，我們回去吧，看來六小姐今日又不會出宮來了。”墨雲終究忍不住，哀求般的看向蘇雲澈，少爺不吃不喝，他這個做下人的也不好意思吃喝，弄的每天挨餓受凍的，人也跟著受了一大截，這心裡可真比竇娥還冤。

“走吧。”蘇雲澈終於開口，失望地從皇宮緊閉的大門收回視線，整個人頹然地靠在馬車上，似乎被抽離了所有的力量，片刻也支撐不住了。

馨兒，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六年前你走後，我找你是因為我覺得對不起你，我想要報答你、照顧你，可這一次你走後，我卻是發了瘋的般的想你，茶飯不香、夜不能寐，有時候我甚至齷鹺地想著，我是不是愛上了你，否則如何會這般的牽腸掛肚，痛不欲生？

可是，你是我的親妹妹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