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拉起地上的夏言蹊就想跑,腳腕卻被什麼東西纏住,他嘴裡無聲念著咒語,黑色藤蔓退去後重新又纏了上來。
閆璟趕到,掐著他的手腕往外一掰,讓他不得不放開夏言蹊。
路燈閃了兩下,重又恢復了照明。
閆璟這才看清楚,高個子是一個老者,穿著白色功夫衫,頭上白髮四周支援中間,圓圓的臉還帶著笑,看起來頗慈眉善目。
小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平頭,t恤短褲,長相倒還過得去,只是陰翳的眼神讓他看起來格外兇狠。
兩人都被黑色藤蔓緊緊纏住,動彈不得。
閆璟剛想將貼在陸秉謙額頭上的符籙撕掉,就看到陸秉謙一雙已經完全不似人的眼睛發出幽藍色的光,緊緊地凝視著夏詩遠。他額頭上的符籙無火自燃,等燒完之後卻沒有傷到他半點,連頭髮都沒有被燎一下。
他跑過去抱住夏詩遠,喉嚨裡赫赫作響。
秦培羽心裡難受,是她太過大意才讓夏詩遠受了這無妄之災。
“我沒事,就是心口有點疼,”夏詩遠虛弱地開口,她對著陸秉謙撒嬌道:“地上好硬,硌得我難受。”
陸秉謙忙打橫把她抱起來,她雙手環著陸秉謙的脖子,將自己埋了進去。
陸秉謙聽著她清淺的呼吸,挨著她帶著溫度的面板,眼裡的兇狠和冰冷才潮水般地退了下去。
夏言蹊見夏詩遠無恙後對閆璟道:“你快看看小海,她不太好,我怎麼也幫不了她。”
閆璟走到小海身邊,看著她已經開始泛白的面板和顯現出大半的尾鰭,為難道,“我是除妖師,只會除妖,不會救妖,她這種情況,是妖力快散,馬上要變回原形了!”
“可是上次在海洋館的時候她這種情況我也可以幫她的,為什麼現在不行了?”
閆璟道:“她原本是借了某種契機才有了這個機緣,我實在是無能為力。”說罷也是連連嘆氣。
夏言蹊回想了一下道,“我先前遇到她的時候她有碰到我,但是我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是不是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了?”
閆璟點頭。
“怎,怎麼辦?”夏言蹊結巴道,“有沒有什麼聚靈陣之類的,就剛才那個,起碼能讓她的妖力散得不那麼快!”
見閆璟避開自己的眼睛後,夏言蹊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對了,小姑姑!”夏言蹊忽然想起夏顏月,又想起電話開不了機,當她看到蹲坐在旁邊的小黑貓時,眼裡重新又燃起希翼的光芒。
“喵。”
秦培羽喵了一聲,奈何沒人能聽懂。
“給我吧,我或許有法子。”
一個笑意嫣然的女聲忽然響起,在場眾人都向來人看去。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有韻味的女人,穿著改良過的紅色旗袍,頭髮用紅色綢布高高挽起,兩顆紅寶石耳釘在燈光下顯得流光溢彩。
那是夏言蹊和陸秉謙都見過一面的女人——狐狸精胡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