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還高。這個品種花很大,有小碟子大。開粉紅的花,花瓣很密,看著厚厚實實的。
花園東北角靠房子的位置,種了棵勺藥花,直徑有小園桌大小。開了五朵白花,花邊帶些紫色。雖不張揚,顯得高貴。
蘇琪母親早早就想除掉這幾棵花,是蘇琪苦苦哀求才保留下來的,也許是花種的位置好。兩棵月季花,緊靠腳踏車棚東南角牆根,月季花的枝葉,還佔著隔壁鄰居半個身子的地盤,要不,早挖掉了。孩子多,小花園要種蔬菜貼補家用的。
蘇琪家住的房子雖說是廠裡最大的,父母佔一間,哥哥佔一間,五姐妹擠一間,住得緊緊巴巴的。
蘇琪在姊妹中排行老五,上面一個哥,三個姐,下面一個妹。
五姐妹的房間裡除了擺床還是床,就連一張桌子都擠不進。人到齊了轉身都轉不過來。蘇琪和妹妹從記事那天起一直睡在上鋪。
妹妹都希望姐姐們早點嫁出去。一說起這個事,妹妹們會說“我看人還不錯,差不多就行了,早點嫁出去算了”
嫁人是自己一輩子的事,那能說嫁就嫁。多少年來,姐妹們就這樣擠過來擠過去對付著。
最近幾年好像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三個姐姐像趕馬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嫁人了。
蘇琪和妹妹又搬到小房間,把大房間讓給哥哥住。
哥哥準備結婚,愛人是縣裡的。廠裡單職工很難分到房子,就連一小間單層瓦房也要等新的家屬樓蓋起來,論資排輩一批批搬上去。
蘇琪和妹妹的小房間可以擺張桌子,妹妹上學也有地方做作業了。只是床還是上下鋪,蘇琪靈巧主動睡上鋪,讓妹妹睡下鋪。
蘇棋為了紙條的事一宿沒睡好,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己沒談過戀愛,這戀愛怎麼談呀,要說什麼話呢?
這個小夥子雖說認識,看著挺老實,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真是喜歡自己嗎?或者是玩玩呢?
自己可玩不起,父母知道跟不瞭解的人來往,會一百個不願意的,不打死才怪了。
只知道他以前當過文書,後來自己上初中搬了家,見面的機會少了。再說當時小還管人家叫叔叔呢。見著解放軍都叫叔叔。
自己搬家後幾年都沒見過他了,近段時間上班加班到見過幾次面,他成天拿著圖紙,肩上總扛著測量儀器,好像是個搞技術的。
蘇琪想著想著肚子餓了,輕腳輕手到廚房裡找點剩菜剩飯吃。本來菜就少剩湯都沒有了,只能就點鹹菜吃了一大碗。
第二天星期六不加班,蘇琪睡到中午十一點。她睡在上鋪又滾到牆根,本來人就小,家人進屋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到。以為她早早出去加班了,埋怨被子都懶得疊。
蘇琪經常加班,他們二十幾個剛上班的;廠裡把他們當公差使喚。
她起床後沒看到家人,也知道都到哪了……。
父親去釣魚去了,跟倆個姐夫哥去的,每個星期都一樣。
哥哥跟朋友出去打野兔去了,有時出去第二天才回來。
妹妹到學校集中複習,要考廠裡的代培生。說是要學英語,回廠後翻譯資料。
母親和大姐二姐到廠裡大澡堂洗澡了,每個星期都約好的。
三姐剛結婚,住在母子房裡,晚上會回來蹭飯吃。
蘇琪起來洗把臉,吃了點剩稀飯,又想起紙條的事。今天晚上去還是不去拿不定主意,心裡七上八下的。
這個事又不能跟家人說,八字還沒一撇懶得說。人多嘴雜說不準好事都能被她們攪黃。再說了,在她們眼裡自己還是小孩。自己確實也像個小孩,成天就喜歡跟小女孩跳橡皮筋。
如果去約會,回來晚了怎麼辦?怎麼跟母親說呀?
母親規定,九點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