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也沒隱瞞,直接說道:“胡鐵瑛啊,她以前見了我,都會過來糾纏我,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不纏著我了。”
白一弦心中一笑,看來自己還真猜對了。柳天賜對胡鐵瑛不是沒有感覺,而是小時候被她纏怕了,小時候的感覺,誤導了長大後他對胡鐵瑛的感覺。
就像胡鐵瑛纏他已經是一種習慣一樣,柳天賜躲胡鐵瑛,也變成了一種習慣。
但其實他心底裡是喜歡胡鐵瑛的,只是不自知罷了。否則胡鐵瑛不糾纏他,他只會感到開心,而絕對不會感到納悶,想不通。
白一弦伸手提過茶壺,給自己和柳天賜分別倒了一杯茶,說道:“這還不好?你不是正好不太喜歡她嗎?她不纏著你,不是正合你心意了?
對了,你前幾天不是還盼著,希望她別來纏你嗎?”
柳天賜說道:“好是好,我自然是巴不得她別來纏我,只是對她突然的轉變,感覺有些好奇罷了。
畢竟……”畢竟她從小纏自己到大,為什麼會突然變了呢?
兩人正說著話,話題的女主角胡鐵瑛正好來找白一弦:“白一弦,你看,這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兩人熟識了之後,說話也沒一開始那麼客氣了。
胡鐵瑛一邊說話,一邊將懷中抱著的東西放了下來。
轉眼看到了坐在白一弦身邊的柳天賜,只是淡淡的點頭打了個招呼:“柳大哥。”
然後接著便看向白一弦繼續問道:“你看看,是不是這東西?我沒買錯吧?”
白一弦翻了翻,說道:“沒錯,就是這個,辛苦你了。”
胡鐵瑛說道:“客氣什麼呀,止溪是我妹妹,我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好了,不說了,你不是讓我去止溪那問問,看她需要什麼嗎?我先過去看看。”
說完之後,便直接離開了,都沒跟柳天賜打招呼。
柳天賜瞬間感覺自己被冷落了,看著胡鐵瑛的背影,對白一弦說道:“你看看,你看看。她之前對我什麼樣,你看到過吧?
恨不得天天纏在我身邊,粘著我,攆走攆不走。現在倒好,眼裡都沒我了。連走都不跟我打招呼。”
柳天賜此時還沒感覺到,自己話裡的口氣,竟隱隱帶著些委屈。
其實他不知道,胡鐵瑛也是謹記白一弦的話,強迫剋制自己走出去的。要不是白一弦一直對她使眼色,她差點忍不住了都。
白一弦明白柳天賜現在的感覺,一個從小到大,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的人,一個原本曾經滿心滿腦子都是自己的人,一個只要自己一回頭,她就永遠在自己身後的人。
突然有一天,不跟著自己跑了,自己一回頭,看不到她了,甚至於,她現在眼中有可能都看不到自己了。
這種落差有多大?
白一弦心中暗笑,並不打算將實情告訴柳天賜,因為只讓他有這種納悶和落差是不夠的。
現在胡鐵瑛只要繼續糾纏柳天賜,那他還是會繼續不在乎她。
白一弦笑道:“好了,這不正是你期盼的嗎?前兩天的時候,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你躲人家,跟躲瘟疫似的。
現在好了,她不纏著你了,這可是喜事一件啊,你自由了。”
柳天賜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失落,只是嘴硬道:“我當然覺得開心了,只是有些好奇她突然的轉變罷了。”
白一弦喝了一口茶,說道:“胡鐵瑛畢竟是女孩子,有自尊心的。
她小的時候纏著你,跟著你,你躲著她,那還沒什麼打緊。現在人家大了,見你跟躲瘟疫似的躲著她,也是會傷人家自尊的。所以自然就不會纏著你了。”
柳天賜若有所思,說道:“白兄說的有理,那要不,我以後對她好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