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找了幾個侍衛來,讓他們處理,自己則迫不及待的脫了外衣,捲起褲腿,也下河抓魚去了。
柳天賜先跑到兩人跟前,剛準備要抓,突然直起身子問道:“那個,你們兩個,事兒說完了吧?
我在這裡,有沒有打擾你們?要是你們還沒說完,那我就離你們遠點兒好了。”
慕容楚聞言一愣,白一弦卻笑道:“說完了,不過這麼大的河,你就非得在這裡抓麼?離遠點還不行麼。”
柳天賜說道:“人多不是熱鬧麼。”
白一弦失笑道:“你是來抓魚的,還是來湊熱鬧的?罷了罷了,你們兩個先抓吧,我去換身衣服,這溼衣服穿時間長了,確實不舒服。”
白一弦說著話,便走上了岸,去換衣服去了。
慕容楚這才問道:“你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柳天賜沒反應過來,問道:“什麼話?”
慕容楚說道:“就是你剛才問,我和白兄事兒說完沒有。你如何知道,我們有事要說?”
柳天賜說道:“哦,這個呀。其實這次出來遊玩,原本就是白兄看你這幾天情緒不高,有些不太對勁,說要帶你放鬆一下,才特意安排的。
他說,有時候你雖然在說話,在笑,但總覺得,你似乎有心事,很是鬱結的樣子。覺得,大約是平時政事繁忙,累著了,帶你出來走走,有助於什麼……身心健康。
怎麼太子不知道嗎?白兄沒跟你說嗎?”
慕容楚說道:“原來是這樣,他並未告訴過我。”
柳天賜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到這裡之後,我去打獵,還有鐵瑛她們去採摘蘑菇,都是白兄示意的。
為的就是將我們支開,想要與你說說話,談談心,看看能不能開導開導你。”
慕容楚不由看了岸上白一弦的方向一眼,他果然心細,對自己也是真心實意。
而且,不管他為自己做什麼,都從來不說,也不邀功,若不是柳天賜說,他都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白兄刻意為了他而安排的。
要是換了別人,怕是早就跑到他面前邀功了。
慕容楚自幼見慣了爾虞我詐,也見慣了溜鬚拍馬,其實很少體驗到真情。
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雖然對自己很好,但自己面對他的時候,也必須要小心翼翼才行。
一旦行差踏錯,哪怕只是說錯一句話,恐怕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父親的兒子太多了,沒有了自己,還會有別人頂替自己的位置。
從小到大,唯有在母親那裡,才能體驗到一點真正的親情,真情。
可他如今長大了,母親給的親情,代替不了其他的感情。愛情、友情……
這些感情,在父皇看來,是可笑的,父皇不止一次的說過,帝王是不能有感情的。
可是,那是別人,而他需要。
可別人接觸他,全都是為了他的身份,卑躬屈膝,溜鬚拍馬,不曾有一個人,毫無目的的真心對他。
唯有白一弦……
慕容楚正沉默間,一眾女子也從林子裡回來了。他不由轉頭望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其中最為美麗的那個女子。
白一弦說,自己對她,只不過是喜歡她的容貌,這並非是愛。可即便如此,看到她的時候,也難以自禁的對她產生種種的情緒,難以控制自己的心。
慕容楚強迫自己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她,心道慕容楚啊慕容楚,女人好得,兄弟不好得。
有個能這樣一心為你的兄弟,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一個女人而已,天下女子那麼多,你自己的女人也不少,將來登基為皇,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
那麼多女人,想要什麼樣的沒有呢?這些還不夠嗎?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