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道:“李大夫也說了,賀才子才死不久,兇手逃不遠,若是等知縣大人來了,那豈不是給了兇手逃脫的機會嗎?
不如這樣,我們分成兩撥,一撥去報案,一撥去文心廳詢問一下。賀才子是與我們一樣的學子,這華苑又是屬於文遠學院。
文遠學院乃是我們的聖堂一般的存在,在這樣的地方,有人殘殺我們的學子,這兇手簡直太過兇殘,不將我們一眾學子放在眼裡,還玷汙了我們的聖堂。
賀禮與我雖然不熟,但我們同為杭州學子,他出事,我們有必要為他找出兇手,還他一個公道。”
他們之所以這麼積極,還是因為篤定了,白一弦不可能逃出他們佈置的陷阱,沒有從正門出去,那就一定是從偏門出去的。
他們佈置在門口的人一定會看到他們,到時候,這兩人插翅難逃。而那言風有功夫,若是出去晚了,豈不是給他們逃脫的機會麼。
立即有人去報案去了,而劉光敏則留下了李大夫,帶著幾人在這裡守著。
他帶著大部分人,從偏門進了文心廳。出來的眾人發現,這偏門的門口就有好幾個才子聚在一起聊天,渾然不知偏房裡出了什麼事。
看到劉光敏等人出來,那幾名才子還笑眯眯的說道:“劉兄,張兄,你們也來了。”
劉光敏先是在大廳裡巡視了一眼,沒有發現白一弦的蹤跡,便看著那幾人,問道:“你們一直在這裡待著嗎?”
對方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劉光敏問道:“那你們可曾看到,有沒有人從這偏門之中出來?”
對方搖搖頭,說道:“沒有啊,沒人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劉光敏和張成一下愣了。他們一直在遠處看著偏房,看到言風進去了,就立即帶人趕去了。
可以確定,言風和白一弦,沒有從正門出去。可偏門竟然也沒有看到他們出來,莫非這兩人,真的飛了?憑空消失了?可這怎麼可能?
劉光敏張成兩人面面相覷,他後面那些才子說道:“賀禮死了,就在偏房,被人殺死了。”
“什麼?”那幾人聞言,有些驚訝。其實他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未免知道的人越多,會暴露此事,所以,在安排人守在這裡的時候也很巧妙,只是找了個藉口,所以守著的人也不知道這件事。
張成看向劉光敏,輕輕的碰觸了他一下,無言的詢問,劉光敏也有些煩躁,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栽贓陷害的人不在裡面,那這戲,還怎麼唱下去?
當初之所以沒有直接殺死白一弦,就是因為怕只有白一弦死了,卻沒有兇手,會引來官府的追查。
而殺了賀禮,栽贓白一弦,這一下,有了兇手,官府不必追查,白一弦也必死,這計劃多麼完美。可誰知道如此完美的計劃,事情居然有變呢?
很快,賀禮被人殺死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文心廳,眾人都聚集了過來,跑到了偏房去檢視。
沒多會兒,眾人都回到了文心廳,一個個的臉色蒼白,口中說著同情的話,還說著什麼嚴懲兇手。
只是內心怎麼想的,就誰也不知道了。當然,這裡面肯定有些人,在幸災樂禍。
常夫子等人也趕到了這裡,又驚又怒,想不到華苑之中居然出現了這等殺害才子之事。這要是傳出去,文遠學院的名聲會大大有損。他們自然十分憤怒。
事關文遠學院,死的又是最近聲名鵲起的大才子,所以衙門的人來的很快。來人還是那位龐知縣,同時還帶了醫官和仵作查驗屍體。
檢查了之後,發現這賀禮死在巳時末,午時初。這麼一來,就要查驗一下,在這期間,出現在華苑中的人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