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空空的志願表,背面一側,大概是用筆太用力了,北京大學四個字還印在那上面,想是被寫作的人深思熟慮,描繪了很久,他什麼都明白了。
屈辱、懊悔、悲憤,一起洶湧地朝他奔來。他貌似勝利,卻在他面前依舊卑微無恥如螞蟻。
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宋靖,到這時候了還固守著他的驕傲。
他也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渣滓,不論什麼時候,都被他看不起。
宋靖從來沒有為他改變過路線,從來沒有為情愛改變過路線,不做一絲一毫的讓步,他還津津樂道於玩弄了他。
到底是誰玩弄了誰呢?
賀文舟說:「好,你就是這麼冷心冷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你。」
宋靖道:「你知道就好。」
賀文舟道:「你就這麼永遠地冷血下去吧,我祝福你能找到忍受你冷血的人。」
「這就不必你操心了。」
賀文舟一口血噎在喉嚨,如同魔怔,很好、很好。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宋靖問他。
「沒有了。」
「那你走吧。」
「好,我走。」
賀文舟杵在那,雨水澆著他的臉龐,鋪天蓋地的雨,澆得整個城市都昏暗了。
雨傘被風吹得歪倒在一旁,他還想等有一絲轉圜,可是宋靖也站在那,面無表情,就像以往無數次的無懈可擊、堅不可摧。
「你都不會傷心的嗎?」
賀文舟在雨裡吼。
宋靖冷靜地道:「我一向如此。」
賀文舟扭過頭,衝進了雨幕中。
直到他走了很久,路燈開始一盞盞亮了起來。雨絲在燈光下如密線,宋靖眼裡打轉裡的淚水才奪眶而出,洶湧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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