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周媽媽在卞府再風光,也只不過就是一個奴才,主子給你臉面,你就能傲的起來,主人要是不待見,也只能是夾著尾巴做人。
可以說,她骨子裡就是懼怕主子的,特別現在自己還在人家的地盤上,你看那崔二老爺黑著臉,目光灼灼的瞪著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他要是萬一被怒火控制,管不住自己個的情緒,將自己當場打死給那沒面世,就直接去閻王爺哪裡報道的孩子抵命,那自己還不是白死了?
就算自家夫人事後不忿,來為自己找回了場子,崔家也大不了陪些銀錢,說幾句好話敷衍過去罷了。
自己卻是徹底的嗚呼哀哉了。。。。。。
想到這裡,周媽媽不禁全身都哆嗦起來,喏喏的言道:“奴婢沒有異議,您怎麼說就怎麼來。”
香姨娘聞言也是微微躬身,“婢子謝過大夫人體諒。”
她深吸了一口氣,振作了一下精神,這才緩緩的說道:“奴婢回各位主子的話,今日之事,奴婢們和周媽媽爭執雖不輸禮,但是在老爺大好的日子裡,和陪著主子赴宴的奴才吵嚷起來,也著實不對。”
“還請老祖宗,大老爺,二老爺,大夫人和二夫人,看在容姨娘剛有身孕兩個多月,正是情緒不穩的情形下,就原諒她這一遭吧。”
“至於婢子這腿受了傷。。。。。。”
“等等,等等,先等會再說,丁香,老身來問你,你剛才是不是說,蓉姨娘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你自己傷了腿?老身沒聽錯吧?”崔老夫人一聽香姨娘這話,沉在谷底,壞到極點的心情立馬就大大的有所回升!
她幾乎都有點坐不住了,欠著身子,急急的追問道:“哎呦,你快別呆愣著啦,還不快點將事情從頭到尾說個清楚,是不是有了身孕的,是蓉姨娘而不是你?”
香姨娘‘哎’了一聲,趕緊又接著言道:“老太君,您聽的沒錯,有身孕的,的確是蓉姨娘不是奴婢。”
經她這一證實,屋裡的這些人,沒有人面上的表情是一樣的,那是各有各的神色,真是精彩紛呈,好看的緊啊。
香姨娘這會可就顧不上欣賞,自己說的話,給諸位主子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她今天為求逼真,那可是真受傷,地上早早的就放好了物件,可是劃開了一個不曉得口子,沒少流血。
這會真的是有些撐不住了,只覺得頭暈目眩,整間屋子都在打轉。
只求著自己能趕在神志清醒的時候,趕緊將事情辦妥當了,要是一會自己迷迷糊糊的說錯了話,那自己的罪白受了不說,自家姐妹腹中的孩兒,也就不安全了。
“今日奴婢和蓉姨娘知道金老闆親至,那是早早的就趕到了戲園子,就坐在周媽媽當時坐的位置,可是因著蓉姨娘要去如廁,奴婢不放心,就陪著一起去了。”
“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周媽媽就坐在那裡了,奴婢本來是勸著蓉姨娘,換到後面去坐也無妨,但是蓉姨娘卻說‘咱們做奴婢的,給人讓個座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妾身肚子裡的小公子,或者是小小姐,又豈能受這個委屈?’”
“這就不肯認輸的和周媽媽爭執上了,當時身邊圍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動上了手,推推拉拉之間,奴婢著緊蓉姨娘,一心只看顧著她,卻是被人推到了地上,不但是被摔碎的瓷器劃傷了腿,小腹也被人踢了好幾下狠得。當時便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人都已經在松翠院的西廂房了,蓉姨娘坐在奴婢身邊直哭,說是她怕有人趁機要害她腹中的孩兒,就將錯就錯的說,是奴婢滑了胎,求奴婢千萬要保她一保。”
“奴婢和她乃是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可能眼看著不管?便也就答應了,聽到老太君您喚奴婢來,奴婢想著好好的跟您說明了,還求您開恩,使人去西廂